穆颂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递到白煦面前,而只是一瞥,差点儿把白煦吓尿了。
或许,只是少年人懵懂青春的一场混乱痴迷?
嗨,原来是他昨天在酒店大堂等人,在旁边的纪念品商店里,无意中看见的个小东西,觉得穆颂肯定会喜欢,买了放在兜里,竟然给忘了。
白煦一把抓过来,抬眸瞪着穆颂,眼神里满是恐惧。
穆颂听在耳朵里,愁在心里,实在不明白,这小祖宗到底看上他什么,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穆颂盯着白煦,沉默了好一会,才拍了拍白煦的后背,轻声笑道。
衣食住行,从细枝末节到生命安全,白煦360度的妥帖关照,让比他大十岁的穆颂,不好意思到有些感动,也就渐渐开始回报这份爱意。
白煦眨了眨眼,垂下了眸子,避开穆颂的注视。
下,知道了他离开后,白煦在家闹得鸡飞狗跳,最后直接离家出走四处找他的事。
“啊?梦见什么了啊?”
“啊???哦……”
再后来,只有这么一个不孝子的白氏夫妇,终于拗不过这根独苗,不情不愿地同意了他们的关系,白煦这才带着穆颂,高高兴兴“荣”归故里,在他爸妈的黑脸下,跟穆颂开启了温馨又没羞没臊的恩爱生活。
“我……”
“乱梦的,现在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这,这,这……你从哪拿的?!”
好久没见到白煦这样的神情,穆颂也不禁紧张起来,轻轻把比他还高一个头的日益健硕的青年揽进怀抱。
高兴之下,喝得有点多,白煦搂着穆颂进入了梦乡,却做了一场光怪陆离又惊悚的梦,以至于,他骤然惊醒后许久,还没回过神来。
看出白煦的不对劲,穆颂走了过来,摸上他泛红的面颊。
“这么紧张干嘛啊……”穆颂看着白煦,不免有些担忧,“我刚洗衣服的时候,从你外套口袋里掏出来的。”
白煦手把手,教穆颂把纸带卡进音乐盒里,又让穆颂自己转动旁边的手摇柄。
经穆颂这么一说,白煦这才慢慢醒过神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卧槽!”
穆颂错开身,看着白煦,想知道,什么样的梦,能让一边努力上学,一边在白氏历练成长了好几年的白煦,慌成这样。
白煦抬起眼,那是一双警惕的担心伤害随时会到来的懵懂小鹿的眼睛。
窝在穆颂温暖的怀抱里,嗅着令他心安的清淡的气息,白煦渐渐回过神,压下了被梦魇纠缠后的仓皇失措。
“随手买的个小玩意儿,送你的,打开看看?”
看白煦脸色和缓,虽还有些疑虑,穆颂也稍稍松了口气,暖着脸,接过那小盒子,一打开,发现是个手摇八音盒,一旁还有卷带着密密麻麻小孔的纸带。
“究竟怎么啦?”
“怎么了?”
穆颂如是揣测,而白煦却用之后五年的实际行动,否定了他当初的判断。
“没,没什么,做噩梦了……”
“以前玩过这个么?”
一晃五年过去,中途休学的白煦,经过这两三年的踏实努力,昨天,顺利拿到了学士证书。
“穆颂哥?”
“这是什么呀?”
自从在西班牙重逢,多次劝说无效后,穆颂也就对白煦听之任之,给了少年人一个充分表达爱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