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走到穆颂身边,拿过刘云给他的记录表,看了两眼。
有穆颂的话,刘云也就没再说什么,跟他们先交待了一些基本事项,开始前,又引荐那位心理专家沟通了配合的问题,就各自就位,进入观察员状态。
穆颂立即答应。
这么多年的写作工作,让他练就了通过观察人的举止行为,获取写作灵感和素材的能力。
次数多了,也就不想一辈子的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吧。”
还好,有你。
活动结束了,陆远开车带着穆颂回家,在路上,又聊起今天的经历。
刘云点点头,准备去再拉个志愿者过来,就看陆远进了门。
“那好吧,你们待会各坐一个角落,各记录一半参与者。”
“他没问题的,老‘察言观色’的‘专家’了,估计,比我记得还好。”
“看起来不太难,我可以试试。”
“其实,谁都想找个合得来又长久的伴儿,但这事,可真是太难了。
陆远深受触动,真诚地表示了支持,穆颂自然很高兴。
当观察员,通过记录每个参与者细微的表情、举动,来作为他们表达观点的佐证或者反证,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相对无言,可不过一眼,就读懂了彼此的心,千言万语,皆化作了——
动结束了,穆颂正带着其他成员一起清场首尾,被刘云拉到了一旁的会议室。
一位大叔的话,道出了现场很多人的心声,纷纷点头,看得穆颂很是唏嘘,忍不住,越过众人,望向了会议室另一角的陆远,恰恰好,陆远也正在看他。
“哦,这我可以。”
“好,那我再找一个。”
可我们……哎,反正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一起走过的人,一双手数不过来,都长久不了。
“今天义卖,来了位心理学的专家,听说我们今天还邀请了感染者,就想帮忙做一次群组疗愈工作坊,需要找两个观察员。”
穆颂笑着,把另一套纸笔递给陆远,陆远接过的时候,趁机悄悄捏了捏穆颂的手,算是对他那句说不清是褒是贬的评价的回应。
“这种活动,真挺有意义的,帮助了他们,也是帮助了社会其他人,回头要是还有需要,一定跟我说。”
“我那边还没忙完呢,叫我来这干嘛啊?”
这一次活动,有不少感染者是GAY,在工作坊中,讲述了他们的经历,最让穆颂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些混乱的情史。
刘云还有点犹豫,总觉得陆远这大老板,干不了这么细枝末节的事,穆颂却帮陆远正名。
“另一个我来吧。”
我们这种人,又不能结婚,不像人家夫妻生儿育女的,就算拌个嘴、闹些矛盾,也能相互有些顾忌,不至于说散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