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从来没有关注过。”
2月11日 周五 晴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云层很厚,修远和我大吵了一架,他质问我为什么把楚楚送到医院,我无法回答他,只能说他妈妈病了需要照顾,修远似乎非常生气,把东西都砸了,说我不配当丈夫也不配当父亲。
陆修远看着齐溪消失在房里,看着孤零零被放在一旁的本子,他几次伸手都缩了回去,都没有勇气去碰那本普通极了的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秒针转动的声音,此时此刻在耳边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别说了!齐溪别再说了!”陆修远大喊道,他捂着耳朵,面色可怖,整个人像是一棵被暴雨打凋零的树,簌簌地颤抖着。
今天我去看楚楚了,进去的时候很身上不能带任何尖锐的物品,连同鞋带和皮带都不能,反正一切可以被利用自杀的东西都不能带。我隔着玻璃看着楚楚,她又胖了好多,她是因为生了修远 身材走样无法继续跳舞才抑郁的,治疗抑郁的药又让她暴饮暴食,不吃又无法平复她的情绪,这仿佛是一个死循环。回去当天,我失眠了,修远说得对我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父亲。
3月1日 周二 小雨
从相爱的幸福,到诞生他时的喜悦,他甚至把陆修远每一次微不足道的长大都记录了下了。陆修远第一次睁开眼睛,陆修远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指,陆修远第一次笑……他都记录着,纸张翻动的声音又轻又慢,直到陆修远那拨开云雾的双眼里,落下一大滴眼泪,沾染在已经泛黄的纸张上。所有的东西都一下子苏醒了。
1月20日 星期四 大雨
今天下雨,楚楚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不知道她的病什么时候才可以好。她伤害自己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想着要不要去医院。
3月6日 周日 晴
“闭嘴!你闭嘴!”
齐溪把本子往他身上递了递:“看看吧。”见他没接,就把本子放在了他身边。然后伸手揉了揉陆修远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额头:“放心,不疼的,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陆修远。”齐溪没在乎自己头上的伤,只是把手里那本子递了过去,“看看吧。”
“齐,溪”陆修远想要上前,可自己动不了,只能伸着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盯着封面一直到模糊,才打了开来。疾风而来,吹得陆修远眯了双眼,晃动的发梢,平静地吹起又落下。往事如海,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围住,那点滴如墨是晕开的痕迹,一点点,一丝丝,来到的陆修远的身边,那是独属于他父亲的故事。
风像是有迹象的线,撩起了窗帘,扬起了月光,明明是很安静的景象,却在窗户砸到墙上的时候,打破了寂静。让原本呆坐在床上的陆修远猛然一震,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倍,然后他缓慢地伸出手轻轻地碰在了书上,书封没有温度有点光滑,陆修远眼光流动了一下,他停顿片刻把书迟缓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一边又觉得愧对你母亲的期望。”
“陆修远,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你失败,你怕做了你父亲最讨厌你做的事,你一边觉得对不起父亲。”
“我叫你别再说了!”陆修远随手拿起床头的手机,狠狠地砸了过去,准确无误的砸到了齐溪的额头,温热的液体从额心缓缓流了下来。陆修远愣住了,身上的暴戾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还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
第36章
修远又去练舞了,韧带伤到了。我想去看他,可是他应该不愿意见我,毕竟我那么反对他跳舞。我就让陈管家替我去看了,好在不是很严重,这孩子,和她妈妈一样都是舞痴。我有点害怕修远会和楚楚一样,他不该跳舞的。
今天医院来电话了,说楚楚状态不好,我又去了一趟,看着
楚楚又去跳舞了,但是练舞房并没有治愈她,反而把她的病情恶化了,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又把自己的手腕割得鲜血淋漓,看到我后哭得厉害,她声嘶力竭地问我为什么她不会跳舞了,他一旁的舞伴吓得脸色铁青,我想着是该把楚楚送到医院去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修远说。
“你热爱跳舞,热爱舞台,才会在三楼一遍一遍闭着眼睛跳舞,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是在想象自己在舞台上吧,陆修远!”
“于是!”齐溪上前了一步,强行挪开了他的手,“于是你不去复健,干脆让自己瘫在轮椅上,这样子你就有借口告诉你的母亲,是因为你不能走了,才不能跳了。”
*
陆修远面色铁青,撑着的手指不住地打着颤:“对!有很多人!他们比我勇敢,他们走出来了,他们无所谓。可我不行,我不行,齐溪,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你说你懂我,你怎么懂?你只知道我的想,却不知道我的怕。”
“别说了!”
3月8日 周三 暴雨
陆修远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薄薄的纸张似乎连接着他的心跳,他在那最简短的文字里,看到了父亲对母亲的爱,还有对自己爱。
2月28日 周一 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