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询外强中干,可那个孤云寄却阴险狡诈,再加上三哥你势必会弑君夺位,而你的身子……”
依着班烨的说法,魏叔也是个有手腕心术的,大约知道她与孤云寄的关系匪浅,是个能利用的好棋。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魏叔?
还记得,他蒙住眼,给受伤的她穿衣裳;
可,可这么厉害的他,怎么会蠢到单枪匹马闯入危险的燕国腹地?
庭烟摇头,又哭又笑。
“好,好。”
接着道:“燕国最后可能会落在孤云寄手上,孤云寄,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在燕梁两国都只手遮天。再者两国大大小小数百战,死伤无数,也该休养生息了。”
班烨拊掌大笑:“原以为你就是个草包,没成想,竟也是个有城府的。”
他喝醉了,与她共骑一匹马,在大雪漫漫里,情不自禁吻住她的唇……
班烨长出了口气:“那你呢?你怎么想?”
“长公主性子是烈。”
紧接着,魏春山往前跨了一大步:“庭烟,你呢,你懂么?”
魏春山干咳了两声,并未将那件辛密说出。
她已经被利用、算计得千疮百孔,所以,只愿把记忆停留在魏叔的好上。
“我母亲得知朝廷有人上奏与公子询和议,愤怒之下去找舅舅理论,意料之中,舅舅根本不见她。母亲在雨地里怀抱着我父兄灵位,请求舅舅下令,一举歼灭燕国。”
不懂,真不想懂。
“母亲甚至写信来,斥责我没有根骨,不配姓魏。”
魏春山眸中似有泪闪过,他苦笑了声:
忽然,班烨脸色变得极难看,硬生生将手里的瓷杯捏碎:“既然如此,和亲公主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为何还要来?怎么,你也要诛我心?你难道没听见她叫你滚?”
只见魏春山脸颊上的肉跳了两跳,他手握住剑柄,毫不畏惧地瞪着班烨。
公子询和平相处?”
“我不是以魏大将军或者驸马爷的身份来的,是以魏叔的身份,三哥,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