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平视前方，不要左右乱看，头摆正，腰挺直。”
“妈的，这是第几次了?向左转和向右转，你都分不清?”
“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们唱得一点技巧也没有，全是感情。”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女教官看了看时间，觉得该休息一会儿了，于是就带着他们走到了一处离宿舍楼比较近的阴凉处避暑。
“林教官，我们拉歌吧。”
她还特意把欧阳源当成了反面教材，帮他整理了一下贝雷帽的角度。
海教官看了看手表，淡淡地道。
林教官欣然应允。
“立正!”
“站会军姿!”
“向右转！”
海教官皱了皱眉，颇有些无奈。
“稍息!”
“现在的女孩子身体素质都这么差的吗？这是第几个了？”
“好了，休息一会儿吧。”
郑雨婷所处的女生方队走了过来，坐在了离男生们很近的地方。男生们的歌声逐渐小了下来，眼珠跟着女孩子们转动。
沿途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在静谧的校园里散步。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老和尚有交待
江岑面无表情，没有搭理他。欧阳源这才注意到，整个方阵的人都看着他。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此时正是晌午，太阳暴晒，热得人皮肤泛起刺痛。
之前在军训体检的时候，就有女生因为没吃饭，验血晕倒的。
“山林我是那生风虎，大海我是那搅浪龙，长空我是那穿云鹰。”
手指贴在大腿上的声音整齐划一。
女教官润了润嗓子，看了下时间。又给女孩子们交代了一些重要的礼仪，比如贝雷帽和领带的正确戴法之类的。
海教官忍不住骂道:“你们这群叼毛！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方阵里时不时看看，帮几个姿势不标准的男生调整站姿。
鞋子在草坪上磨擦的声音都仿佛清晰可见。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但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在唱到那个“嘿”的时候，声音更是整齐划一，异常响亮。
“这当了兵才知道好男儿~”
去食堂买完豆浆和包子，一边吃，一边往操场上集合的地方赶。
隔壁方阵有些身娇体柔的女孩子们被太阳逐一迷倒。
“全体都有，向左转!”
海教官走过来，没好气地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
教官皱了皱眉，招呼着两个女生把一个中暑的女孩儿扶到了树荫下休息。
这首歌唱下来，方阵里的节奏很乱，有人抢拍，有人慢拍。
教官不止一次说过，他们只会唱那一个“嘿”。
夏日的夜里有蝉鸣，倒也不会太冷清，路灯也很贴心地亮着温柔的光。
欧阳源感觉挺不舒服的，不是因为教官说的话，而是总觉得这帽子好像黏在自己头发上，很痒。
“这首歌叫《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海教官对着那英挺的魁梧男子说道。
不时能看到有学生在整理衣服和贝雷帽。
“挺胸收腹，五指并拢，中指紧贴裤缝。”
“嘿，就是要当兵!”
正式军训的第一天，苏松屹第一个起床，顺带叫醒了其他三个室友。
“提臀，两腿并拢，脚跟并在一起，脚尖分开60度。”
也有许多学生在夜跑。远处的教学楼和宿舍都亮起温暖的光，为广袤的校区增添了几分生气。
男生们也笑着和声唱着，沿途经过的女孩子们也都捂着嘴偷笑。
“好了，今天就先练习到这里吧，我嗓子都要炸了。”
训练的内容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站一站军姿，向左向右转，齐步走。
半个小时后，不时有微弱的叹气声在方阵里响起。
不少女孩把各种各样的衣服晾着外面，绅士们都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戴上望远镜仔细研究一番。
他老脸一红，赶紧转过身去，很规矩地站好。
欧阳源皱了皱眉，看着和自己面对面的江岑。
“你干嘛呢？向右转！”
“好啊!”
“解散吧。你们要是想出去吃宵夜或者买点东西，先回宿舍把军装换下来，脱了这身衣服再出去，别给这身衣服抹黑。”
欧阳源不说话，只是讪讪笑了笑。
女教官说完，就随便挑了一个班长，让他带领着队伍解散了。
海教官拍了拍手，他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女孩子们，坐下来对着男生们说道:“来，我教你们唱歌。”
一边唱《打靶归来》，一边唱《好男儿就是要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