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就告呗,公爷还差他于谦告啊,那帮子五军都督府的,礼部的,吏部的,不定怎么告咱们公爷呢,皇上那儿耳朵里估计都起茧子了。”
任遥闻言有些好奇:
张勇在旁边忧心忡忡:
“走,去见舒公公,若是找到了那波子蒙古人,老子亲自出手,咱们宰了那个蒙古高手,给石头出气。”
苏城指了指下面忙碌的一众官员文吏:
苏城骑在马背上,看着正往五军都督府搬桉牍的官员中间,语气缓慢:
于谦板起了脸,鼻孔里哼了一声:
苏城一脸无奈,只得笑了笑,走下台阶,出了兵部。
“咱们这位尚书大人啊,是最难说服的,但也是最容易说服的,摆明了路子,他会听的。”
于谦脸色凝重,但是气势丝毫不弱:
“于大人,今日你我所讲,希望大人能仔细思量,他日陛下身故,太子不在其位,南宫那位领兵复辟,要诛杀大人那一刻,大人该怎么办。”
苏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语气有些萧索:
任遥嗤笑一声:
“难的是那些有利益要被损伤的人啊。”
“我是什么人,就不劳国公评判了,国公大人若是无事,可以去搬箱笼,整理桉牍,本官还有要事处置,就不奉陪了。”
“公爷刚才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话,这于大人若是不从公爷之意,告到御前,公爷的前程可就……”
“公爷何必跟他计较,似这样的老顽固,怎么劝说都不听的,若是在战场上,俺一拳一个,一拳一个,都给他结果了。”
旁边马背上的亲卫都好奇的看过来了,想要听听苏城说的是谁。
“南宫那位在草原吃尽了苦头,他若倒行逆施,大人又不在了,谁人能够阻拦的了他。”
“那还有谁是最难说服的?”
“大人死就死了,可考虑过麾下众人,考虑过将要死于误国昏君的大明百姓。”
苏城说着,马鞭一指东厂方向:
鼻梁上裹着厚厚纱布的石头把拳头握的噼啪作响,之露出的一只眼睛闪烁着凶光:
“王简斋曾跟我说,于廷益是干臣,是忠臣,忠于大明的之臣,今儿看来,于大人可当不得王简斋此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死于国事,唯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