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了才不到十几步我就听到一个脚步快速跟了过来,心里顿时冰冰凉。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女人,特别眼熟,再仔细一看,那竟然是我!
“我给你三秒钟,你不说我就开了你的喉咙。”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贪婪也理应是她们姐妹的标配。
我走过去就翻那人的口袋,想没收了他的武器,结果却在他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巴掌大的拍立得照片。
“吃吧,吃饱了在想之后的事。”他笑容里的疲惫显而易见。
“别回头。”
陈博一脸严肃也没看我们一眼,就被他们“护送”着径直离开了。
哪个单位的保安能有这么大势力?
“谁拍你来的?”
阮唯武也觉得有些不妙,手腕一撇就在他脖子上浅浅地划开了一道口子。
这时阮唯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除了我和阮唯武,一下子所有人都走了。
还“派人”来保护我?
“我是蒙古人,后天聋哑。时间一长就只有自己名字念得好了,其他字说出来特别怪,变味儿了。”阮唯武一字一字读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乌日木图。
阮唯武随即就想去拽他衣领,结果乌日木图却低头又开始“哒哒哒”打字,然后把手机杵到了我们面前。
他有我照片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是一张我四五年前的生活照,是和家里人出去旅游时拍的,他怎么会有我这张照片?!
只见那人先是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摊开了双手,摆出了一个谁都能猜出来意思的手势——“我听不见”
阮唯武冷冷一笑,说道:“就你这样还保护她?”
我看了阮唯武一眼,他在那儿淡定地涮他的毛肚、肉片。
这两个手语我能看懂,可是再复杂的肯定就不行了,于是阮唯武搜了他的身之后放开了这个人,同意让他用手机打字和我们交流。
吃完这顿糟心的饭,我们沉默着一边散步一边往宾馆走,心里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像是一对盘算着等对方先提分手的末路情侣。
我不动声色把手插进口袋里攥住了弹簧刀,轻声说:“那怎么办?甩开还是找个地方按住问问是谁派来的?”
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先执行计划再说!
我和他们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也具备了一定的应变能力,于是面不改色往前走。
可我没想到她不单单惦记今天交易的钱,她那双眼睛早已经看向锅里的肉了。
我们俩同时一愣!
可我在一旁听得就纳了闷了,这人是我二伯派来保护我的?
“可以啊,和我想的一样。”
我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哑巴,他头发凌乱盖着眼睛,看起来倒是很清秀,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不善收拾自己的年轻小伙儿,还挺有眼缘。
阮唯武拿出匕首就顶在他喉头,那张脸恶狠狠的有些吓人。
那人立马把手伸向口袋应该是想掏武器,阮唯武动作极快,一脚踩在了他的腕子上,疼得他直哼唧。
“你听不见?”我脱口而出。
可紧接着我就又听到了一串脚步,赶忙回头一看,正好就看见阮唯武从那人身后靠了过去,直接一记鞭腿抽在了他的软肋上,把他给抽了个跟头。
他“啪嗒啪嗒”打了一串字给我们看,写着:你二伯派我来保护你的。
阮唯武说完斜着走向了一边的便利店,“我进便利店,你进前面巷子。他要是跟着你我就上去把他按了,自己千万小心点。”
桑帛拎来一个造型时尚、鼓鼓囊囊的小手提包,放在我面前笑着说:“钱在里面,这个包也送你了,在法国买的,还挺贵的哦。”
“别动!不然老子捅了你!”
这人也笑了笑,打了一串字给他看:“我没想到你会对我有恶意,不然你是肯定打不过我的。”
我这个“好”说的胆战心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有我的照片!”
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我还是能从他微微颤抖的筷子上看出来,他心里也承受着不少压力。
“有个人跟着我们,不知道什么来头。”
派的谁?
我保持着步调不紧不慢一个人拐进巷子里,这巷子笔直笔直,挺黑的,一看就是那种是搞谋杀的绝佳场地。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没多久,包间里的人全都出来了。
我二伯是保安啊!
老三吉尔金心思缜密,为人阴狠。
手底下的小保安吗?!
他用力点点头,用五指捏了捏自己的嘴唇,再冲着我捏一捏,好像是在说:我能读懂唇语
“好!”
哑巴先是冲着我来了一个哑巴特有的阳光微笑,然后竟然吐字清晰发音标准的来了一句:“乌日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