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丽想想也对,“这种事情,老二是真做的出来,走,咱们这就回家。”
周来发不由佩服道:“丽丽,还是你有本事。”
回了家,刘芳仍旧不解气,就打了电话到村里,拜托燕子妈传个话给公婆,就讲给他们的六千块
许丽忙解释道:“嗨,大娘,你也晓得,村里人嘛,就是嘴碎八婆。我们自己人晓得弟妹能干,可外人哪管这些,他们看的都是结果。实在也是我公婆日子过的差,兜里没个几毛钱。村里人有时候起哄,讲老二赚了大钱,怎么没孝顺孝顺父母?你说说,这事情弄的,多难为情?”
晚上,周来贵请家人吃饭,不见大房两口子的时候,还有些纳闷,暗道:“晓得自己讨嫌,还挺乖觉的嘛。”
许丽顿时一副找到了知音的模样,又道:“大娘,真不是我说嘴,现如今,老二两口子在村里的名声可不大好听。人家也说了,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老二两口子,既不掏钱,也不出力,你说这事儿,能说的过去么?”
只要刘家人在乎刘芳,爱惜她的名声,就肯定愿意花钱买太平。
张兰不乐意了,“这话说的,怎么着,在传我们刘家巴着周家了?”
刘芳心里气不过,把刘翔痛骂一顿,最后又找到了刘盛和张兰,不满道:“爸,妈,你俩要是觉得钱多用不完,就给女儿。别听人家说两句,就胡乱撒钱。许丽可不是个东西,当年没少欺负我,你们还给她钱,这不是存心气我么?”
就这么七扯八拐,拿着周老汉夫妻说话,闹的张兰刘盛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没办法,最后给了一千块钱了事。
如此这般,许丽把刘芳娘家亲戚全跑了一遍,最后一算,竟凑了六千多块。
当天下午,许丽两口子就逃回了家,连儿子宝成都没带。
张兰也是这几日才晓得许丽当年做的恶毒事儿,心里也懊悔的不行,“哎,都怪妈耳根子软。也是你那个大嫂子太能装了,又说那样的话。我想着你们的确没怎么回老家,给点钱给老人也是应该的。不管咋说,咱们刘家是靠来贵起来的。而且周家也的确没沾到光,我这心里头,不是有些虚么。”
这事儿,没法说理,刘芳也懒的跟他们争论,只道:“那你们也不该给钱给许丽,她算什么东西?我还要孝顺她吗?我的事情,我心里都清楚,爸妈,你们把自己日子过好就行了,别太为我操心。”
张兰花了钱,还挨了女儿的训,只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刘盛则道:“行了,你妈再不好,那也是为了你。她不就是想替你们两个赚点名声么。老人再不好,做儿女的,也不能不孝。这方面,你要多劝劝来贵,别老想着以前的日子,人要朝前看。再者说了,人老了,还有几年活头,一年少一年,现在不尽点心,以后想尽心都没机会。”
刘芳一走,张兰就难受的抹了抹眼泪,觉得自己委屈。不管怎么讲,自己也是好心,女儿怎么能就此怪上他们呢?
张兰跟刘盛听了,只能尴尬的笑笑,干巴巴说两句:“是,是,你们也不容易。”
如此,过了好几日,刘芳才从小弟口中得知许丽干的事情,当即气道:“她这么说,你们就信了,还主动给钱?”
许丽得意道:“刘芳脸皮厚,她娘家人还算懂礼。只要搬出老头子,我就不信他们能忍住不掏钱?我早就看出来了,刘芳在家里是得宠的,她的几个弟兄,当年也是靠着老二起来的。要是没有老二,她刘家如今能这么发达?我要点钱,都是应该的。占了我老周家的便宜,还能一毛钱都不吐出来?”
“得了,既然得了钱,那咱们快点走。要不然被老二晓得了,他怕是会要回去。”这钱,花出去了,才保险。
“姐,我也不乐意,可爸妈死活要我给。”刘翔去过村里,晓得许丽是个什么性子,他是一毛钱都不乐意掏。
更何况,一千两千的,对他们而言,也不算什么。
张兰跟刘盛不说话,许丽也不在意,还道:“老二手底下工人,不少都是老乡。人家回去都讲了,弟妹娘家发了大财,为何我们老周家一个得势的都没有。这话听的,我都替二弟妹脸红。”
想打这儿,许丽还有些不痛快嘞,“刘家是真发达了,拿个一千两千的,眼睛眨都不眨。”
刘芳真的要被气笑了,“我看你们一个个是钱挣多了,手松。就算要给钱,那也是给到来贵爸妈手里,给许丽,算个什么回事?一想到让她占了便宜,我真是浑身难受,胸口犯心。”
刘芳真的是无语了,“妈,我之前就说了,周家的事情,你别管,也别掺和。凡事有恩有果,要是他家人好,来贵能不拉扯拉扯?旁的不说,来贵不就帮了他大姐很多忙?”
,家里老人都是我跟来发在照顾。他们两个,也就过年的时候回去看看,十五刚过,又大包带小包的回了城里。村里人不晓得说了多少闲话,都在讲我公婆白养来贵了,一点福都享不到。”
只能说,每个人的立场都不同。刘盛是当父母的,在他看来,当老子的再坏,儿子也不能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