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为了促成此事,朕不得不动用了一位潜伏蒙元宫中的一位大人物,让其在朝中推波助澜,散布伯颜要做权臣的谣言,又说动皇后阔阔真在真金面前不断吹些‘枕边风’。让真金逐渐失去了耐心,也担心身故后自己的儿子难以驾驭伯颜。”赵昺说出了其中的密辛,却仍没有告知他们那个大人物是谁,非是不信任两人,而是担心隔墙有耳,毕竟大都城依然尚在敌手,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害了方臣右的性命。
“陛下,虽事出有因,但此物不祥,还是不宜再留了,免得贻害后人!”陆秀夫劝谏道。
“说起来伯颜还是死于其才,他深受忽必烈和真金两朝大汗信任,在朝中的威望甚至胜过老臣安童,在军中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即便是草原上的大小宗王对他也是十分敬服,胜过出镇西北和辽西的诸位亲王。”赵昺叹口气道。
点儿兵力根本禁不住长期消耗战的。
“哦,臣想起那时铁穆耳尚在我朝为质,后来竟然被其逃走,回到了大都。当时臣就想其能在我朝严密看管之下逃出京城,又在重兵追捕下跨越千里潜逃回中原,定然是有人暗中相助,现在想来也是陛下的手笔吧!”陆秀夫恍然道。
“哦,伯颜可谓是蒙元干臣,不仅忠心于元廷,且治军理政当世难有人出于其左右,没想到铁穆耳竟然会对其痛下杀手!”陆秀夫听了不免讶然,稍后又好奇地问道,“彼时真金尚在,对其也是十分信任,陛下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想了在蒙元也有陛下的人做内应吧,否则如何能让真金对伯颜失去信任,将其贬往西北慰军,又给铁穆耳创造了刺杀的机会!”邓光荐了解皇帝行事缜密,而以伯颜在朝野中的威望,真金也不敢轻易动他,其中定有陛下在幕后推动。
“嗯,朕也是此意!”赵昺点点头,随后叫来内侍将珠子当着众人的面砸的粉碎,然后令人将碎片放入铅盒深埋在一片空地里,又移过来几块巨石立于其上,这才作罢……(未完待续)
“是啊,真是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谁知道此珠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朕的手里,险些害了自己!”赵昺也是深有余季地道。
“嗯!”赵昺点点头并没有否认道,“放人容易,难的是不着痕迹。既不能让铁穆耳觉察到是我们有意为之,还不能让我们的人发现是朕故意为之,从而在追捕中不肯尽心尽力露出马脚。当时是颇费了番心思,好在整个过程没有出现纰漏,让铁穆耳平安逃了回去。并在入城调动兵力,策划了刺杀行动。”
“当时真金病重,太子未立,而其长子甘麻剌和幼子铁穆耳皆对汗位虎视眈眈。甘麻剌为嫡长子,受到朝中汉臣们的拥趸,真金也有意立其为储。而皇后阔阔真对长子不喜,独爱幼子铁穆耳,其笼络了一班宗王欲立其为储。可位高权重的伯颜一直没有表态,只是表示支持大汗的决定,便引起了皇后阔阔真的不满,拉拢不成就心生杀意!”
“陛下所为乃是为了国家大义,不必因而心怀愧疚,时常自责。说起来也是臣等无能,无法为陛下分忧!”陆秀夫施礼道。
“嘿嘿……”赵昺讪笑两声道,“伯颜之事与朕是有些关系,但却非朕指使人刺杀的,只是假手他人在其中做了些推波助澜之事,其实是死在铁穆耳之手!”
“如此而言,伯颜之死不知与陛下亦有关系?”邓光荐作为帝师,自幼对皇帝向来管束严格,且知陛下心思活络,喜欢剑走偏锋,担心其走上歧途。虽然事出非常,但在他看来也是有违光明正大。由此及他,想起伯颜暴死之事,便依旧黑着脸问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陛下骤见此珠才深觉惊诧吧!”陆秀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