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真又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
冯问蓝被她的反常弄得一头雾水，心想她应该是还在庆幸她脱离危险，于是反手抱住她。
她想安慰蒋真两句，余光却瞥见门外走过一道陌生身影。
而她呢。
她当了三年的圣母，还一心想着修复冯亦程和冯宏强之间的关系。
他低敛着眼，在被她甩开手之前，先放开了她。
第45章
在听见她说出“跳楼自杀”的那一刻, 孟斯礼知道她已经想起了全部事。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冯亦程没办法接受冯宏强的再婚，现在一看, 才知道, 他们之前的和平相处只不过是因为顾忌她的病，演给她看。而这份虚假的和气在方霜重新出现的那一刻便被彻底粉碎了。
这力道一点儿不比平时轻。
腕间的黑色佛珠一闪而过。
结束的时候，她记起了所有事。
冯问蓝又听见了大街上的吵闹声，想明白了之前没想明白的事。
冯问蓝人都傻了：“宝，被捏脸的不是我吗，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冯亦程想抱她。
冯问蓝疼得直拍他的手，哇哇大叫道：“有你这么对病人的吗！你还是我哥……”
那层如同隔音罩般笼罩在她四周的不明介质也消失了。
但抱她的手最终变成捏她脸，冷哼道：“这么想出院，当初怎么不知道管住你这张嘴？”
蒋真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扑上去抱住冯问蓝。
其中当然也包括当年她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的那份后悔。
冯问蓝满脑子都是对冯宏强的愤怒以及对自己的唾弃, 没有察觉孟斯礼的沉默不语。
然而刚松开, 他的手忽得一暖。
冯问蓝觉得有点眼熟，但最终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尽管现在五年过去了, 不一定和当初一样，可孟斯礼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她讨厌。
她本来是打算好好控诉冯亦程一番，可话没说完，便被一阵哭声打断。
过往的回忆像幻灯片似的, 在冯问蓝的脑海里一一播放。
难怪冯亦程在冯宏强再婚以后, 对他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像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