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在一次次缺少沟通的矛盾积累下逐渐陷入冰点,就这样过了很多年。
梅丽萍和楼家齐是一见钟情。
“别客气。”谢燃说着,敲了敲那个小盅,“我并不是慈善家。”
他照旧将那些阴气存在阴昙花丛里。
但婚姻和恋爱并不一样。
她向谢燃深深鞠了一躬。
好在楼家齐死后,还有再回来和梅丽萍说说话的机会。
梅丽萍生性敏感、仔细,楼家齐粗枝大叶,却又不善表达。
他们聊了一个下午,谢燃才辞别老太太,回到画室。
在他们生活的年代,能遇见一个自己喜欢还喜欢自己,同时门当户对可以顺理成章在一起的人十分不易,两人在亲友的祝福下很快结了婚,有了孩子。
在阴泉里狠狠地“吃”撑过一次,谢燃这段时间都不是太需要进食。
“有些机会千金难求,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年轻了,小先生。”梅老太太对他的称呼已经变了,她说,“即使是等价交换,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机会的。”
“所以,家齐说,真的很谢谢您。”说这话的时候,梅老太太嘴角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我们活得够久了,已经不那么在乎有没有下辈子了,但至少……这辈子算是活明白了。”
久到忘记当初在一起时的庆幸,忘记曾经有过的甜蜜,忘记自己爱过对方的样子。
“有的。”谢燃回答得一本正经。
他的画室照旧开张,给人画画,也给鬼画画,偶尔有熟客上门,才会听见对方疑惑不解地说一句:“以前这里……有二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