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去？”白小叶开口了，意思是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暖和，一点点洒满了他的眼睛，白小叶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
霍一行皱了皱眉，难道是脑袋真的摔的不轻？？？
霍一行嘴角一撇，又绷直了。
白小叶真想伸出手来扶额，霸总的思维都是这么奇葩么。
白小叶看着霍一行穿着长裤，衬衫，就那么进去了。
“告诉过你，我随时都能进来。”声音可并不友好。
“今天你第一次见爷爷，最好乖一点儿。洗个澡去，好好洗干净脸，江叔会帮你把衣服换好。”霍一行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慢，又补充了句，“能听懂么？”
之后一抬手，一甩头，俊朗帅气的脸并没有做作，只是很爹性地告诉他：“水打开了，你进来吧。”
白小叶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俊朗的脸这次配上了一身银装，奢华却并不夸张，典雅而尊贵，总之明晃晃的怪好看的。
霍一行站在床前没有吵醒他，伸手拉过来了条毯子帮他盖在了身上。
他屈膝伸手过来揉了把白小叶还黏着新娘妆摩丝的软发，他解开扣子，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了旁边的古木椅子上，“你在家的时候，自己会洗澡么？”
昨晚看过江叔给他的白家调查书，眼前这小兔子一样的一小团，想想竟是个被亲人抛弃的小可怜。
过了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右手袖子湿透了。
于是，他更加简单粗暴地答道，“会。你走。”
白小叶：……你又没说鸟语，我干嘛听不懂。
霍一行站起身，松了松领口的领结，往浴室走了过去。
床上的白小叶换了身粉色的睡袍，身子蜷缩成了一团，趴在床上。
白小叶把薄毯子往上拽了拽，整个鼻子都盖了进去，只露出来两只眼睛。
看着这张小花脸，刚刚拧着的眉心微微舒展开了，这回是暖和了吧。
“你怎么随便就进来了？”
晨光射了进来，一缕阳光刚好照在了白小叶的脸上，脸上明显是没有洗彻底，还残留着昨天的新娘妆。
这么明显的表情，霍一行看得懂。
有的灯都开着。
他两只眼睛蒲扇着，浓密的睫毛下面，闪亮的两只眼睛眨了又眨，见霍一行还是没动。
白小叶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晶莹粉透的嘴角边儿上，流过的口水干成了两条白道子，周围堆积的铅粉看起来可爱又滑稽，霍一行忍不住很想用指肚帮他擦去。
床边是脱下来的婚纱随意堆成了一团。
霍一行刚刚要伸过来的手又重新揣进了裤兜里。
他学着霍一行的样子，把毯子往下拉了拉，掖在了脖颈上，张大嘴字正方圆，“请——你——出——去。”
他不但没走，还坐在了床边，“一会儿去爷爷那儿，有很多人，你尽量少说话多喝茶。”
霍一行没出声，调暗了灯，只打开了一扇百叶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