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逐渐熄灭火炎中，叶卫丹只呆呆愣愣看着他。
陈二煌不得不捂脸，感叹：“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金焰长刀从他的胸前，穿透到他背后。
他抬起脸时，这片极低又广阔的黑暗夜幕，似乎一瞬间进入了白昼。而他叹气时，断壁残垣间的积雪，霎时也显得悲伤凄凉。
“轮回无法战胜你，但我能。
在黑暗将他们吞没前，他向前一步，抓住了陈二煌的手。
“害怕吗？你这个反人类反文明恐怖分子。还是你觉得，你一定能战胜我这个人类？”
说着，他擦拭掉叶卫丹眼圈上将落未落的泪水，又握住少年的手。
夜空的高度本在刹那间降低到地面上的人触手能及的地步，但这再度出乎意料的一幕，还是叫祂惊住。
惊疑不定的夜色里，他转脸镇定自若地接了叶卫丹没有说完的话，对黄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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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转手捅下。
他只来得及留下半句话。
小黑猫的胸口燃起金光，下一秒消失不见。
叶卫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
“力量上你我不过轮回的两面，意志上，我怎么都没有输的可能吧？”
“轮回无法战胜你，但，我哥……”
言语就要如骨灰飘落，一只完美的手，就在此刻伸入金焰中，接住飘落的灰烬。
陈二煌冷笑问：“嗯，弟弟，在这里玩反复去世呢？”
对，这回真的是上个纪元末的一幕重演，少年整个人都陷入金焰之中，须臾就只剩下了灰烬。
突兀出现的，身形颀长，穿着警服的俊美青年，抬手按了按头顶的警帽。
他捧着灰烬的手张开，骨灰落在金焰中，重塑人的体型。
鼻尖蹭上猫咪的鼻尖，感受手中的湿润和呼吸。
陈二煌对汹涌扑来的夜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