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原来会说人话啊。”陈二煌嘀咕。
刚转头看过来的陈二煌甚至没法阻止，斯蒂芬斯·瓦伦从存活到消失在岩石芙灵嘴里，过程连一秒都没有。
他好像答非所问，道：“……世界就是如此运转。”
岩石芙灵眨了眨眼，应道：“好。”
他宁死不肯签下另一份法律意义上的契约，不肯向特定人物共享愉悦巧克力的配方。于是他陷入了漫长的纠纷，一个又一个证人，一份又一份证据，在法庭上证明，这份配方是他偷窃，是他欺骗，是他强抢得来，反正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来，芙灵，”老人说，“我给你我吃的东西。”
【目前连神秘本体都没有确定，只知道是本次需收容神秘制造了门和门后的这条走廊……和第二道门。】
但斯蒂芬斯·瓦伦没法不去申述。
【本地非凡者组织在大厅周边布置了严密的魔法防御，在大厅隔壁，即便用火箭榴弹爆破，也打不穿墙壁。本次需收容神秘制造的走廊竟然能绕过防御，这就是它的能力吗？】
于是，想寻找门和走廊漏洞的小黑猫，慢了几拍才听到斯蒂芬斯·瓦伦说出的话。
他身后的木门迅速消失，那条绕过魔法防御的走廊同样不见。在木门消失之前，想待在门内看消失后会发生什么的陈二煌，直接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出了门，不得已重新踏上巧克力大厅的地面。
然后它一口将斯蒂芬斯·瓦伦吞了下去。
【收容物目前存在状态不稳定，无法收容。】
辣鸡PU果然一点用都没有！
狭长走廊的尽头，眩晕壁画的末端，出现一道和入口相同的朴素木门。
结果还不如死去，三十年里老人无数次这么想过，苟存延喘到现在，和死去有什么区别？
他想告的，本质是二话不说，抢夺走他一切，连母亲睡前故事里讲述的芙灵朋友，都被带走关押的国土异常防卫局。
000001倒没有像099856那样语气委屈，只平静回答：
少”，是个很大的数字，第二个“多少”，是个很小的数字。
斯蒂芬斯·瓦伦脸上也终于浮现笑容，但那笑容只维持了一瞬。
位于列提西亚大厦地下的巧克力大厅，岩石芙灵的拘禁之地。
【你收容能不能快一点？】
陈二煌只好转去和临时客服000001对话
熟悉的风景。
斯蒂芬斯·瓦伦甚至没有为这样的声音停下脚步。
面色苍白的斯蒂芬斯·瓦伦加快脚步，走到门前，一把打开。
老人不断打官司，法官是国土异常防卫局的相关人士，知道根本没有配方这回事，一场又一场开庭，他们敲下锤子宣判的语气，像是在和朋友讲冷笑话。
“斯汀！你还好吗？”
小黑猫静悄悄踏着他影子，响彻意识内的说话声，犹如雷霆敲打他心灵的窗户。
“死去十九个人的尊严和人生，何尝不是被你踩在脚底？”
那么小的嘴，那么大的人，但在它张开嘴的时候，大小既无法对比，也没有意义。
临时客服000001吐出一长段分析。
000001像是感觉到了陈二煌心里的暗骂，解释：
“这回，一定要让你重获自由。”他说。
简直是霸王契约，但亲眼看到秘书死时狰狞模样的斯蒂芬斯·瓦伦，胆怯地妥协了。
它说话时，身高只有巴掌长的岩石芙灵，不知从何处飞来，看到走出门进入巧克力大厅的老人，高兴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