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警察又按下“27”。
斯蒂芬斯·瓦伦开始与他的同行们打官司。
老人点点头，抬步就向电梯走去，警察一行连忙跟上，替老人按开了电梯门。
或许是配方里有什么材料得益于陌地生市哪里独特的自然条件，在配方无法保密的情况下，其他有名的糖果品牌并没有开发类似的新品，但就算是这样，原本由斯蒂芬斯·瓦伦先生一人独占的蛋糕被无数新人分享，甚至出现一波创新的新品巧克力，挤得固守原味的瓦伦糖果公司市场份额一再下降。
“根本不把心思放在好好做巧克力上。”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穿着精致定制西装，一头白发的斯蒂芬斯·瓦伦先生，看上去甚至有点落魄。
警察和斯蒂芬斯·瓦伦本想推门进去，却正好听到了里面有一个女人在高声说话。
门外，听到这里的斯蒂芬斯·瓦伦突然冷哼一声。
“非常感谢，”苏珊·奥利弗像是没听到工作人员的话，一行警察默契地将斯蒂芬斯·瓦伦簇拥起来，隔开其他想拦住这位白发老人的人，问，“请问我们该往哪边走？”
“……女士，你也是来找李察先生的？”
斯蒂芬斯·瓦伦。
“嗯？啊？”与苏珊交涉的商会工作人员愣住，“这个，主席，这边还有一点流程没有走完……”
“二十七楼。”白发老人说。
一行人脚步都是一顿。
苏珊·奥利弗是很尊敬这位老人的，发现是他在发问，立刻低头致意。
电梯顺滑上升，叮咚一声提示抵达目的地，门向两边滑开，他们出现在一条玻璃走廊外。
愉悦巧克力的配方在十几年前就泄露了，那一年，原本只有瓦伦糖果公司一家巧克力工厂的陌地生市，各种糖果工厂如雨后春笋冒出。
一个疑惑的苍老男声在苏珊·奥利弗背后响起，她和其他警察转过身，惊讶看到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苏珊·奥利弗不想同他在这个点上纠缠下去，直接转了话题，道：“先带我去见你们抓到的那个嫌犯，还有抓住他的那个人。”
玻璃走廊呈环形，正好环住了中间的宽敞会议室。会议室大门是关闭的，但没有关好，一条缝隙泄出白色的灯光。
年轻人能靠鲜嫩的皮囊撑起光鲜，老年人一旦失去精神气，再如何装扮，都会由内向外散发垂暮的气息。
一年又一年，他从法官那里得到的结果，都是不认同原告。
白发老人低声道。
如今享誉世界的陌地生愉悦巧克力配方发明者，一己之力扭转这座城市衰败的慈善家。不管如何，在陌地生市，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位老人是谁。
他们走进去，一个警察在其他工作人员想挤进来之前，按下关门键。
如今瓦伦糖果公司的巧克力工厂只是陌地生市大大小小巧克力工厂里不起眼的一座，斯蒂芬斯·瓦伦虽然是联合商会主席，但这只是个没有实权的荣誉职位，在会议上甚至不会比其他公司多出一张投票。这座城市的市民也感激他，但要是如斯蒂芬斯·瓦伦所愿，关掉瓦伦糖果公司工厂之外的所有糖果工厂，这股感激之情恐怕会立刻转为滔天恨意。
不过斯蒂芬斯·瓦伦先生并不是陌地生市的首富。
“……李察先生！”声音尖利的女人喊出一个叫门外人都非常在意的名字，“李察先生！要不这样如何？您先挂名在我们公司名下的事务所，这样我们的经纪人就能帮您处理一些事情了。您今后……不，您已经成为了大名人，一个小时不到，这些电视采访网络采访的邀请都已经爆满了……不用不用，闲暇时间帮忙拍几个广告……”
说完，他推门而入。
警察们都跟着他，而会议室里听到开门声的几人纷纷转头。
商会工作人员说得极为诚恳。
“原来是警探，”斯蒂芬斯·瓦伦看到了苏珊一行人胸前的烫金警徽，“正好，我也要过去，不如一起走吧。”
说：“警探，不是我们不想早点通知你们，只是整个商会这段时间为了千万悬赏的事忙得有点混乱，临时各种新部门，又额外招了一些不专业的人手，他们一见到抓到人了就急忙把消息放到网上，结果……你看，我们公关部门现在也为了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真的非常抱歉了。”
去二十七楼需要身份验证，白发老人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