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而且还很重?萧镇心里担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萧镇想着那人的样子,个子不高,总是笑嘻嘻的,对于他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无论他需要什么,都会想办法给他找来。如果不是在军营里,不是穿一身戎装,倒像是一个生意人。
士兵点头在门口候着,萧镇回到床边,又蹲下身去看了看黄兴,其实营帐里很黑,他只能看到黄兴一个模煳的轮廓,但他知道他睡得很香很沉,脸上一定是带着清浅笑容的。
萧镇掀开毯子,倒吸了口气。
赫子威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陈泽宇站起来,让开地方,便于萧镇查看。
萧镇一进门,赫子威勐地抬起头来,他眼睛通红,一把抓住萧镇的胳膊,“萧镇,你快、快看看朱岩,他、他。。。”
陈泽宇道:“我给朱副将止了血,可这伤口太大,我不敢处理。还有,他失血太多,我怕。。。即使是缝合了伤口,他也会,也会。。。”
“咱们打赢了!南充国根本没想到咱们会去偷袭,被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雪太厚了,他们的马根本跑不动,所以他们的部队几乎是全军覆没!赫将军没有受伤,”士兵兴奋的声音黯然下来,“赫将军没有受伤,但是朱岩副将伤得很重,所以赫将军请您过去。”
萧镇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只见朱岩的肚子上一个大口子,从肚脐往下,差不多有十个公分。伤口的皮肉往外翻开,血似乎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周围血忽淋拉的,十分骇人。他仔细看去,似乎能看到里面蠕动的肠腔。
“朱岩?”
“他伤在哪里?”
走出门去,萧镇发现营地里点了很多根火把,照的十分明亮。
萧镇走到床前,只见朱岩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件薄薄的毯子。他的手搭上他的手腕,只觉得触手冰凉,脉搏似有若无。
“在、在腹部。”
“。。。”
萧镇的心一沉,到达这里之后,他还没有见过这么重的伤员,或者说没有见到这么的重的伤还能坚持到现在。
“仗打完了吗?我们赢了?赫将军有没有受伤?”
专用营帐里面准备了简单的检查床,还有处理外伤的一应物品。营帐的设置,物品的准备,都少不了朱岩的协调配合。陈泽宇连连称赞这种专用帐篷设置的好,他说可以在军营中推广开去。
萧镇一边走,一边问带路的士兵。
篷门口,对来喊他的士兵道:“我马上来。”
这种专用营帐的设置,是萧镇建议的。他告诉赫子威和陈泽宇,受伤者的抵抗力比较弱,而且身上往往有裸露在外的伤口,很容易受到外来细菌的侵袭,会造成感染化脓、久不愈合的情况。所以应该准备专门处理伤员的营帐,这样可以减少未受伤官兵的出入,保护受伤的人。
萧镇给黄兴把被子掖好,克制着自己想要亲一亲的欲望,快速的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营帐。
萧镇来到治疗伤者的专用营房时,就见赫子威背着手,皱着眉头在里面走来走去。陈泽宇则坐在检查床前,低头查看床上人的情况。
萧镇心里勐地一沉,连忙道:“赫将军,你不要着急,我马上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