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说高将军的骨头碎了几处,怕是接不起来了。”
“好。”
朱岩叹了口气,“那次的伤并不严重,说他伤重,只是我们使出的烟幕弹,想引诱南充来战,谁知南充并不中计。直到前天,我们有些放松了警惕,南充国却来偷袭了,高将军带伤应敌,不小心从山谷上摔了下去,腿被摔断了,但是陈大夫却不敢给他接骨。”
赫子威摆摆手,“怀远你不用多礼,现在觉得怎么样?”
“那会怎样?”
朱岩在前,赫子威在中间,萧镇在后面,还有陈秋长兴,一行人骑着马从西北角出了城,跑了半个时辰,到了高怀远部队驻扎的地方。
赫子威震惊,“你去把陈泽宇给我叫来!”
原来赫子威在这里是有府邸的?将军就是不同,到处都有房子。
高怀远苦笑一声:“我这条腿怕是不行了。我不怕受伤,就是怕以后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萧镇骑在马上,看着前面山谷的低洼处驻扎着很多帐篷。此处三面环山,地势偏高,易守难攻。
高怀远没有睡,赫子威他们一进门他就知道了,但是苦于他坐不起来。
三个人走进高怀远的营帐,里面十分安静。见他们进来,一位郎中模样的男子连忙站起来,冲他们抱拳施礼。
赫子威心里一咯噔,走到床前。
朱岩点头,“赫将军说的是。高将军来了之后,打了几次胜仗,原本以为南充不敢再来,谁知道他们有一天晚上前来偷袭,高将军急忙应战,虽然打退了敌兵,但是他不幸受了伤。”
萧镇还来不及感慨,赫子威却道:“先带我们去看高将军吧!”
“当然可以。”朱岩道,“高将军就住在前面不远处的营帐里。”
朱岩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赫将军,萧大夫,咱们回将军府里去谈,好吗?”
“陈泽宇见过赫将军,朱副将军。”
高怀远看清眼前的人,眼中勐然迸出热烈的火花,“萧镇,你怎么来了?你来了,我就有救了。”
赫子威骑在马上点头,“高将军驻扎此处,其实是很不错的。”
萧镇连忙抱拳还礼,“不敢不敢。不知道高将军伤势如何?”
拳,“您就是萧大夫?久仰大名!”
赫子威一眼就见到了躺在床上一脸暗沉的高怀远,他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问道:“陈泽宇,高将军的腿怎么样?”
“你胡说什么!”赫子威斥责了一句,随即一拉萧镇,“怀远,你看这是谁?”
“伤得严重吗?”
“为什么?”
“不用。”萧镇连忙拦住他,“朱将军,带我去看看高将军,好吗?”
“是。”朱岩答应一声,翻身上马。
邹进以衙门要升堂为由告退,他是文官,原本就不参与他们军队中的事务,赫子威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会…瘸。”
“赫将军,恕在下不能起身行礼了。”
陈泽宇慌忙跪下,“请赫将军责罚,属下对高将军的伤…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