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我们在整理旭赫遗物的时候,翻看了他的手机,才知道这些年有小星的存在。”
“这么多年,他就没想过回来看看我吗?”文星慢吞吞地问。
“你们……知道我出了事?那你们去哪里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们,用了多大的力气??”文星在飙泪的同时,传递了足够的愤怒,“姜旭赫呢??”
“是啊,有个匿名的邮件,每年都会给他发一张小星的照片。”大叔说,“所以,我们是想回来见见孙女。”
任由文星怎么晃动,两位老人都没有做声,无奈的文星随着发软的双腿,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手还拽着那位大叔的裤脚。文雅站在姐姐身后,也不知现在是去扶她好,还是等老人们回答了她的问题扶才好。
“怎……怎么会?”文星一时发懵得有些支支吾吾,任由自己被大叔架起扶到了沙发上。
往学校去的路上,文雅给姐姐拨通了电话。
“旭赫说,你和你们副社长关系好,经常这样弄,只是这次时间久一点,应该……会没事的。”大叔低着头说,“但是,后来旭赫在国内的朋友,说看到了新闻,才知道你出事了。可是当时我们无法把这笔钱退回去,所以……”
“什么??”文雅直接跳了起来,“我现在马上就来!你一定先拖住他们啊!”
“他知道我生
“噢,怎么了?”
两位老人看见文星的一瞬间,也都惊呆了,立即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妈妈那现在能离开吗,来趟学校啊!有不明人士要见小星,可能是姐夫那边的人……”文雅用颤抖的声音说。
老夫妇都没有出声,而是低下了头,默默啜泣。
“他想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允许了。”大叔解释道,“不管你是否相信,他这几年过得是很痛苦的,他走的时候说,这都是欺骗你的报应。”
话音落了三秒,屋子里出奇地安静,文星和文雅都定住了一样。
“怎……怎么会?”文星不敢相信这个答案,絮絮叨叨地一直问。
“那再等一下吧,姐姐应该也快到了。”文雅忧心忡忡地说。
文星上前摇晃着两位老人,“你们说话啊?知不知道把我害得多惨?”
“我们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小星,不知道你也回来了。”大叔继续说,“当年,旭赫是为了帮我们,才去求的你。”大叔叹了口气,“但是还钱周期上,他说了谎,一周,我们是无法还回去的,至少需要半年。所以,弄到钱之后,我们打算先消失一阵,就……去了乌克兰。”
文雅又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识啊!如果真的是姐夫那边的人,我也是没见过的。小星呢?”
“真的很抱歉,是我们全家欠你的,文星。旭赫因为内心愧疚,郁郁寡欢,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酒,没两年就病了。这几年身体一直越来越差,挺到了今年。”大叔越说声音越小。
“那个,文星,你先起来。”大叔主动去拉了文星,“旭赫……没了……”
白天昊从外面把门关上了,和静延、在贤一起站在了门外,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对文星的事,三个人都有耳闻,所以眼前的这一幕,足以震慑到了每一个人。
雅打断了。
“什么?你说旭赫知道我怀孕了??”文星在流泪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大叔停顿了一下,看了文星一眼,她一直看着前方的地面,两只手相互揉搓得出了血色,文雅坐在了文星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嗯??”文星一下子慌了,“马上去!!”
挂了白天昊的电话,文雅朝着闲聊中的静延和在贤说,“快,和我去趟学校,小星好像要出事……”
“在上课呢!”白天昊往老夫妇那边瞥了一眼,“我跟他们说我们上课期间没有特殊事情,是不允许影响学生学习的,他们说可以等到午休。”
“文……文星啊,你……出来了?”妇人先开了口,也红了眼眶,有些站不住,身旁的大叔一把扶住了她。
“年初,旭赫因为尿毒症过世了。”大叔悲伤地说。
瞥见文雅到了门口,白天昊连忙出来了,“怎么样?认识吗?”
“所以就决定彻底消失,把这个包袱扔给姐姐一个人吗?”文雅听到这,实在气愤。
“旭赫,过世了。”大叔哭腔着又说了一遍。
“叔叔,阿姨……”猛地推开虚掩着教师办公室门,文星的眼泪夺眶而出,显然并不是因为想念。
“你们,怎么知道小星的?”文星不安地问,“你们回来,想干嘛?”
在贤驾车技术果然一流,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学校,三个人跑到了白天昊的办公室门口,门没关,白天昊对面,是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妇,穿着讲究。
“我开车吧,快!”没等静延问怎么了,在贤就自告奋勇当司机,三个人立即跳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