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三顶帐篷的,江言说:“不必劳烦,两顶即可。我可以和月儿挤挤。”导致风离珏一整顿饭都是青着脸。
江言不想理她。
“娅梦?娅梦......”姻娅腿软得跪在毒人面前,眼里泪光流转。
江言也豪饮而下:“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人呐,还是虚心一点的好。”
她又抬起头看向旁边,却一眼瞧见风离珏,顿时一阵惊慌得往后缩,脚链和手链被她弄得啪啪响。
江言想起那个斜靠在她软榻上委委屈屈的奕杰,想起那个帮她多点几盏烛火的奕杰,想起那个抱着梅花盒子吃蜜饯吃得特别欢喜的奕杰,还有那个告诉她好生活着的奕杰......
两人倚靠在营帐旁的大树干上,风离珏率先说道:“谁先喝醉摔下去,谁可就出丑了。”
事后见天色已晚,大家只得在风离珏的帐篷里吃个晚饭。
风离珏回神,饮下一口酒:“你是第一个。”
那三年里,奕杰痞里痞气地确实做了不少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见此,姻娅一惊就要碰到铁栏,风离珏一把拉住她:“小心铁栏上有她毒血。到时就回天乏力了。”
江言不屑道:“奕公子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惩治我。”
江言属实没想到今日的奕杰脾气有些好,有些过分的好。
毒人抬起头来看着姻娅,嘴唇微启,却是张口无言。
其实回想起来,也挺好的。
江言道:“待北齐赵氏亡了,你准备做什么?”
“时间到了,该走了。”说罢,风离珏率先走出帐篷。
风月微微走进毒人,江言便也向风月再靠一步。
吃过晚饭,风离珏竟然主动拿了两壶酒过来找江言。
姻娅看向风离珏,眼里的不解与危险不言而喻:“风公子,你可对她做过什么?”
“江言小姐好伤人心啊。”风离珏颦着眉捂住胸口,好似江言真的伤他心了一般:“好歹我们也算年少相识,之后又共事了四年,这一点情面都不给的吗?”
风离珏身形一顿,他又看向江言说道:“不知道。如果没有去处可去,不知道江城主愿不愿意收留一番。”
“不愿意。”江言撇过头去。
风离珏一愣,随即豪饮一口笑道:“我自是以为掌控全局,到最后还是得被江城主摆一道。”
,手臂白而枯;她头低垂着,白发从宽大的斗篷帽檐处露出来,身上的伤口结着黑色的痂。
姻娅不再看风离珏,她看向牢笼里的毒人:“娅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毒人畏缩地缩在角落,埋着头不敢看人,除去一身的恐怖其实还挺可怜的。
风离珏盯着江言也不说话,江言颦眉:“看着我作甚?难道没人给奕公子说过你盯着人看是过分的瘆人么?”
风离珏瞥过毒,双手背于后人理所应当道:“她是我抓来的,不怕我还怕谁?”
这让江言完全不知道风离珏想干什么。
风离珏又派人赶出两顶帐篷供三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