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警告道:“再有下次,我们就不用再聚了。”
“你没去我的演奏会……我又学了几首新曲子,下次拉给你听。”俞文瑶笑。
杨琳见她自己撞上门来,连忙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想到逢小姐这种人,还接触过这么高端的东西呢?您都听什么曲子啊?”
她脸色有些难看,说话间还啜饮了一小口鸡尾酒,堪堪压下了心中的翻腾。
赵全领头,一伙人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阿念,你知道的,他们没什么坏心思,就是说话不过脑子。”俞文瑶突然笑道,“杨琳的嘴皮子一直厉害,你还记得我们高二那年的文艺汇演吗?
她并不追求那些浮华的表象,但今日她是陪着樊念来的,如果她的表现落了下风,就仿若是给樊念添了丑一般。
逢嘉月笑了笑。
甚至,樊念旧房间中的那架钢琴她也见过。
这句一出,包厢中又安静了。
她回忆间,樊念低下头,凑到逢嘉月耳边回答了她的问题。逢嘉月笑着又抬头说了句什么,樊念原本的愠怒便消失不见,换上浅浅的笑意。
樊念揉了揉额角。
“她会弹钢琴。”俞文瑶突然说道。
杨琳第一反应是质疑:“樊念姐会弹曲子?”
“我确实没出过国。”她闲闲道,“但古典音乐,还是了解一点的。”
在场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一下子打破了方才的尴尬。
赵全笑问:“是吗?”
说实在话,跟这些少爷小姐比起来,逢嘉月这一世的履历确实不够看。她坐在人群中,像是不小心混进来的残次品,与周围的奢靡金贵格格不入。
“她唱歌忘词,礼堂的人也像刚才一样,笑得停不下来。”
“就是就是。”杨琳连忙补救,“说起来,那时候后来文瑶的小提琴独奏,才为我们班挣回了面子呢。”
但认识樊念这么久,她从未听过樊念弹琴。
力放到了现下。
她看向左右:“高中时期樊念姐不一直是有名的学霸吗?连社团都不入的。”
樊念是她心目中最美好的存在,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存在。
逢嘉月便回过头,看向樊念:“阿念,那时候你在房间里给我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呀?”
在场大部分人都只是樊念的高中同学,不知道樊念在父母故去之前,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钢琴。俞家与樊家交好许久,所以俞文瑶才知道这件事。
所以,她还得自己讨回一次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