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雪觉得今天一个两个真是莫名其妙,怎么看见她都这个样子。寄雪听着他们又议论了一会儿,无聊地打着盹。终于,花辞在旁边出了声:“无事便都退下吧。”
箬兰和她相处了一阵,说话也愈发不拘小节起来,此刻听见这话,打趣道:“小姐嫁给谁好呢,不若嫁给主上吧。”
鬼族侍女对寄雪叫她们主上“阿九”这个称呼已经见怪不怪了,领着她来到往生殿,方才退下。殿里的朝会还没结束,寄雪就等在外面等着。
“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用了,束成马尾就好。”
“哦。”
魉显然有些被他们的团结吓到,又望向魍,“你不是说漂亮姐姐是阿九姐姐的人吗?”
寄雪看着这两个半大孩子争论着,强忍着脸上的笑。古董羹已经好了,花辞夹了一筷子给寄雪,为了配合刚才两个孩子的对话,“深情地”问道:“如果……神仙姐姐愿意做阿九的夫人吗?”
寄雪好不容易可以出去了,连忙拒绝道:“不了不了,我就在往生殿外面等阿九吧。”
殿外的寄雪在众鬼的注视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是一脸你们开会开得好好的看我干什么的表情。
“我知道,魍。我就是觉得这个姐姐很漂亮。”名叫“魉”的男孩委屈巴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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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寄雪正在吃古董羹,听到这话之后再次被呛到。花辞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顺气,依旧委屈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黑发被束成高高的马尾,寄雪觉得这个人清爽了不少。侍女紧接着又拿出一堆饰品,要一一给她戴上,寄雪挑了一只白玉簪子,让她们把其他的都收回去,“这么多饰品,不知道还以为我今天要出嫁呢。”
“可是你阿九姐姐和这位小姐都是女子啊。”
“阿九姐姐,漂亮姐姐是你的夫人吗?”魉眨巴着一双眼,自以为很小声地问道。寄雪正在喝汤,闻言差点一口呛死自己。
二人一路行至如许阁,坐在院子里面的亭中,梅花的香气时不时传来。不远处站着几个人,其二是洛易风和甘棠。洛易风难得没穿玄衣,换了一身黛蓝色衣袍,衣袍上绣着浅色花纹,在月光下发出独有的光泽。甘棠则穿着云青色的衣袍,衣袍颜色浅,更衬得他肤若脂玉。
洛易风望着甘棠,甘棠望着寄雪,寄雪望着花辞,花辞望着魍,魍又望着魉。五人异口同声:“不是!”
“主上,老夫……”话还没说完,祭司就发现主上的目光飘到了殿外,他向殿外望去,一众鬼族也跟着望过去。
待到诸鬼退下,花辞拉着寄雪,目光时不时往她身上瞥几眼。寄雪再次感到莫名其妙,“阿九,你怎么一直看我啊?”
花辞让寄雪坐在王座上,寄雪没答应,挑了旁边的空位坐下。祭司看着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心中愤恨,却不敢表现出什么。
“女子怎么了?”
“女子是不能和女子成亲的。”
几人行至亭内,在寄雪和花辞旁边坐下。男孩坐在寄雪旁边,看着寄雪愣着不说话。女孩打了一下他的手心,“魉,那是主上的客人。”
“这位是……”花辞刚要介绍,寄雪抢先答道:“修远门掌门寄雪,见过各位。”她说完便习惯性要作揖,众鬼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异口同声:“不必不必!”
“小姐,要将头发挽成发髻吗?”
众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主上温柔地注视着寄雪的目光,为了保命,硬是没敢问一句“主上您是不是被夺舍了”。然后他们惊奇地发现,两个人手牵手走进殿内,这画面真的有点像在拜堂?那下一步是不是得送入洞房了?
花辞打了个响指,众鬼慌忙回过神来。只见九公主殿下从王座上瞬移到了殿门外,拉过寄雪的手,牵着她走进往生殿内。
那名为“魍”的女孩也不再说话,只向寄雪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寄雪摇摇头,说了声没事。旁边,侍女端上来几道菜肴,其中还有一道古董羹⑵。
其他几个鬼族侍女听到这话,纷纷掩着袖子笑了。箬兰给寄雪戴上那根白玉簪子,一个鬼族侍女说道:“小姐,主上在往生殿,您要不再等……”
他们旁边是两个小孩子。都穿着新衣,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不过十多岁的模样,女孩生了一张冷脸,好像天生不会笑似的。男孩则活泼得多,看见花辞,就要冲上去给她一个拥抱,却被女孩拉住了。
肉菜被放入古董羹中,等候的空当,几人一边吃着其他菜肴一边闲聊起来。寄雪才知道,两个孩子其实是白骨殿四大殿主之二的三殿主魍和四殿主魉。
殿内,花辞穿着胭脂红衣袍,半卧在王座上。殿下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祭司跪在殿前,眼中是恐惧的神色。主上多次饶他一命,是看在他手下众多鬼将的面上,这一次却似乎没那么好说话。
“姐姐生得昳丽,叫阿九移不开眼呢。”花辞回答。
魍纠正道:“是‘阿九姐姐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