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一愣，恍惚又见到了当年那个站在太守府和她对视，眸中蕴星遮月的少年皇帝。
新上任的朝官们的眼中则满是热忱，他们的官路才刚刚起步，都想在偌大的盛世留下辉煌的一笔。
五个女子，各有千秋，温婉有之、清冷有之、如仙有之、知性有之、妩媚有之。
洛水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很久很久，有过这么复杂的感情了。
“为什么……”萧绰轻声呢喃。
云晓如是说道。
是……怕了么？
“谢谢你，拜托你了。”
“让他们来参加。”云晓露出一排小白牙，“省的他们说我大秦没有以礼待人，丢脸么，自然是要在大的地方丢他们才能老实。”
使臣带着礼帖依次进入大殿，云晓坐在九阶之上，身边端坐着身着华服的长孙无垢，八阶上则是萧绰和周姒，长孙无垢的手边则是洛水和陈妫。
认祖大典结束的第二天，便是万国盛典。
……
礼官念完祝词后，躬身退下，百官尽头，自一道泰安门处，云凉一身衮服，迈着不大却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笔直的走向云晓。
萧绰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晓，没有搭话，转身大步的离开。
九十九玉阶有多长？
云晓突然勾起嘴角。
了一遍。
各地使臣自未时开始，络绎不绝的向着皇城而去。
云晓面无表情的接受百官的注视，礼官开始念祝，角笛鸣天，响彻帝都。
云凉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时只要他抬眼，总能看到云晓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如此，他便有勇气继续走上去。
百官依次站在九十九阶玉台下，抬首看着高台上那个不高大，却顶天而立的皇帝，老臣们在心中幽幽一叹，云晓如今尚不到而立之年，成就却已至顶，大势已成，他们也算是见证了盛世。
“还有一件事。”萧绰说道最后，又加了一句，“大和的使臣还被软禁在驿站，明天的大典……”
萧绰沉默的点点头，不打算久留，起身就要离开。
皇城大殿外。
萧绰回头，压下眼中的难过和云晓坦然对视。
云晓毕竟是女子，好在是不矮，身板又挺的笔直，这一层层的穿下来，看着虽然没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但是帝王之相依旧是展露无遗。
萧绰低下头，反握住了洛水的手，洛水诧异的看向萧绰，这不是第一次萧绰主动握她的手，但是这么紧还是第一次。
洛水没有问萧绰这一句问的的是什么，明丽如仙的脸上难得的挂上一抹惆怅，却又转瞬即逝，抬起头看向逐渐清晰的星河，只是道，“争不得同寿，便只能争朝夕了。”
出了未央宫，萧绰的气势便泄了个干干净净，收了脚步，茫然的站在宫墙间。
早已入场的朝臣们，时不时的向上方看去，就连觐见的使臣也忍不住的向上瞄，时至今日，秦帝云晓的后宫佳丽们第一次集体盛装露面，就连洛水这次也十分给云晓面子，一身宫服。
洛水走上前，拉住萧绰的手，无声的安慰她。
待到夕阳刚落，弯月待升，晚宴正式开始。
“朝夕……”萧绰听到洛水的话，心脏又是一颤。
……
认祖大典当天
云晓穿上了久违的帝服，和朝服不一样，帝服更加正式，依旧是长孙无垢帮云晓整理衣襟。
“燕燕。”云晓在萧绰要走出未央宫大门的时候，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