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又确定了一遍，“全部？”
陈妫说完摇了摇头，幽幽一叹。
周姒和陈妫结伴来给云晓复查的时候，进了内院，就看到长孙无垢红着眼圈，目光呆滞的坐在院子里发呆。
长孙无垢看着云晓的苍白的脸，以及在梦中都不没有松开的眉头，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抽噎出声。
云晓嘴角上扬，只是道，“那就好，这样乌逢就彻底没法牵制我了。”
长孙无垢目色无神的点点头。
“反倒是萧绰，冷面冷语却暖心。”
“秦帝的身体在恢复，庆典之前虽然还会有一些的虚弱，但是已经不啻于常人了。”周姒号完脉出来给长孙无垢汇报。
周姒双目微垂，想起那日还有些心悸，那人明明脸色未变，可眼中分明是狂风暴雨，又只是片刻，便归于无声安寂。
陈妫点点头，“是啊，刚出来。”
洛水面挂微笑。
长孙无垢只是停顿一瞬，神色不变的道，“嗯，都排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陈妫知道了原因，轻叹了一口气，走到长孙无垢的身边坐下，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周姒则对着长孙皇后遥遥一点头，进去给云晓号脉。
“我已知晓。”一直没有开口的洛水突然道。
周姒有些犹豫，片刻后，还是打算开口说出云晓的事。
“你是在为云晓叹气？还是再为无垢叹气？”陈妫问道。
周姒脸色微变。
“诶。”周姒在离开未央宫后不轻不重的叹了一口气。
周姒放慢了脚步，看向红墙另一边的桃花，“我把给秦帝拔蛊的结果告诉长孙皇后的时候，你是不知道长孙皇后当时的反应。”
两人正在那犯愁呢，就听到身后萧绰的声音传来，两人转身，就见萧绰和洛水款款的走向她们。
听到陈妫谈及萧绰，周姒眉头微皱，“我还没有告诉那两位这件事。”
陈妫也有些拿不准，按说这件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萧、洛两人又不是外人，不该隐瞒，可是单独前去说这件事，又有些不妥。
长孙无垢轻点一下头，“全部。”
“两位刚从未央宫出来？”
长孙无垢把云晓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压了压被角，“你现在还很虚弱，好好休息，这些事就不要多想了，有我在呢。”
陈妫和萧绰同时收声，不解的看向洛水。
陈妫和周姒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离开。
陈妫略略一想，“无垢看起来脾气最好，可实际上最为狠心决绝。”这一点从那三年就能看出来。
云晓也不逞能，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既然蛊没了，其他的事等她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