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瞧，十个指甲白色的部分确实长了不少，章慎准备向他要个指甲钳，但可能最近被伺候得太舒服了，现在连指头都懒得动。
肚子上突然多出一只手，许柏惊讶地看着他：“哥你太懒了吧？你不怕我剪到你的肉？”
许柏没注意他的目光，一心只想剪指甲，咔嚓咔嚓，还剩最后一个小指，他松了口气，但这口气马上提了上来——章慎的脚蹬在了他的裤裆上。
每次洗澡，都需要许柏扶他进去，坐到板凳上，等洗完了还要敲敲门，许柏就进来扶他出去。
许柏憋着一口气，愣是把脸憋得通红，底下的脚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光是踩还不够，还要打圈地碾，坏得不像话。
“哥！”指甲钳在微微地颤，许柏气急败坏地叫，后来觉得自己这样没气势，改口：“章慎别闹了！”
这天许柏照例去扶他，小心翼翼地落到床上后，许柏忽然说：“哥你的指甲长了。”
“那就不要你剪。”
脚下那团软乎乎的肉，被轻轻碾过几下就开始发热发胀，隐约有一柱擎天的趋势。
他抓着他的手，捏着指头，一个一个慢慢地剪，指甲盖要圆润，不能剪到肉，诸多要求，许柏剪得非常认真。他一向粗糙惯了，现在突然要他细致起来，就像淘气的小学生被罚静坐，屁股忍不住挪来挪去。
然后他把被子掖好，舒舒服服地蜷缩身体：“我要睡觉了。”
扶进电梯，扶进门，甚至还要扶进浴室。
而章慎依旧是笑眯眯地望着他：“你剪你的，我玩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章慎在旁边静静地坐着，感觉很无聊，眼看他好不容易剪到无名指，而他正皱着眉，仿佛眼里只有那根指头。
章慎很满意地看到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还给自己剪指甲，在他心里自己永远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
“你再动我就剪你的肉了！”许柏恶狠狠地抬起头，但章慎坐在一旁，只轻轻地哼了一声，与他无关似的玩着手机，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也不是他的脚。
头皮发麻，心跳加速，血液澎湃，他好像周身都融化了，成了一滩炙热的烂泥，融在了一只脚下。
“剪完了！”把指甲钳一扔，许柏向他扑来，急不可耐地要扒他裤子。可章慎灵活地一扭身，躲进被子里，用手堵住他的嘴：“嘘。”
章慎总是和他玩欲擒故纵，明明想要却非要拒绝，他不能理解，但勉强能算是个小情趣。他只是可惜从来没听过他一句真诚热烈的告白，估计这十分困难。
许柏抓住他收回一半的手：“剪，剪，给你剪。”
再往下，他看见他鼓囊囊的裤裆，好小子，没起反应就这么大了，怪不得上次把他弄得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