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堪堪入睡时,她感觉到有什么温凉的东西的柔软的东西覆上她的脊骨。几乎一瞬间,她就确定那是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
空气一时滞住,是狐狸先打破了僵局,它放下知岚的手,“小姐您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看到知岚僵硬着身体不为所动,它非常善解人意,递上餐具:“不要紧张,饭里没有下毒,我是个好人。”
她无力地倒退几步瘫软在床上,仰视着头顶的灯,终于得空来好好梳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雷鸣电闪照亮了她们无畏的脸,跳动的心脏,飙升的肾上腺素,仿佛……仿佛什么,回忆戛然而止,然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知岚迷茫地锤了下脑袋。
‘莫非这是超现实版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或者根本就是我在做梦吧哈哈,或许一觉醒来就恢复正常了呢’知岚躺在床上苦哈哈地想着,却一丝头绪都没有,晃眼的灯照射眼皮的不适感让她维持着清明不昏睡过去……
而是转而向前,揉向两峰,他的手只是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用手覆盖挺拔的一座,托起,再不断地挤压,不算重,但身体的一部分被他人覆盖是种很曼妙的感觉。很快,身体给出了自然的反应,凸起也倔强地隔着衣服给了他正面的反馈,抵在他的的掌心处,随着他的左右揉动身不由己的运动。
他察觉到了,他一定察觉到了。
知岚刚一握上门把手,把手就从对面开始旋转起来,她吓得倒退数步,磕到床角,整个人后仰着跌在床上。
如此近距离的吻,在知岚的右耳中无限的放大,粘腻的水声一阵一阵传来,湿的不止耳后,更有别处。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散发热量,聚集在脖颈,后腰,但那双手却不给她一下的痛快,并不愿意为她解决她的燥热。
她一瞬间僵硬住,却没有贸然的动手去阻止,依然维持着安睡的样子。
当然,最不忽视的是那扇门,足足有两人高,宽厚得像是为巨人族准备的,知岚谨慎地轻敲门,传来沉闷的声音。
大床,衣柜,电视柜,木质的地板,背靠窗台的钢琴,杂乱的书桌和厚重且遮光的藏蓝色窗帘,这是一个不算温馨,但舒适的小窝。
知岚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锋利的爪子轻柔地抓起,被放在热乎地宽厚的肉垫,手背又被那湿润的鼻尖轻轻地触碰过。
超乎现实世界和常理的直立且口吐人言的狐狸,门外诡异的黑色深渊……
明明早就查好了天气预报,但当天依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她们为了避雨匆匆躲入寺庙檐下,又出于搞死的好奇心推开了寺庙的大门。
知岚哪敢不从,在它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吃完了这顿,难以下咽,味同嚼蜡。哪怕再不情愿,饭总有吃完的时候,她不得不再次正面应对这只狐狸。
这时,门开了一道缝。那是一只穿着西装,身材高挑纤细的狐狸,没错是狐狸。诡异地,它直立站着,毛绒绒地脸上,有着狭长而尖细的吻,眼角上扬带着狡黠,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睁开眼睛时,只岚面对的是无尽的黑暗,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失明了。无力感充斥着全身上下,像是熟睡了一个下午,耳之所及,除了自己用力抬手够床头灯摩挲床单的声音一片廖廖。
他后撤了一点,让凸起被食指和中指所覆盖,然后一改前面的温柔散漫,飞速地上下揉搓。指缝裹挟着粗糙的衣
温凉的手从背一路向上,直达后脖颈,知岚的侧卧位正好便宜了那个男人,他的嘴唇印上耳后,稍稍地用力吸吮,一下一下,发出了令人面红心跳的湿吻声。
‘实木,好厚实,木头看起来也不错,好贵的样子’
值得庆幸的是,狐狸在她吃完之后并没有为难她,只是例行公事般收拾好残局,勉强露出一个似像非像的笑容就退出了房间。
‘嗯……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
她和伙伴们结伴来山里采风,本意是当作毕业旅行为三年的陪伴画下句号,结果误入了一条羊肠小径……
记忆最后停留在,一座古庙里,那是一座尘封已久的野寺,连所供奉的神明的模样都已模糊。那是曾在这里居住的当地人所信奉的神明,如今连其名字都已不可考究。
她本能地感到不适,又是紧张又是恶心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想挣扎又怕扰怒这只绅士的狐狸给她的手上来一爪子。
疑惑涌上心头,“唰”白炽的灯光恍惚了她的双眼,知岚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环视着周围。
“亲爱的小姐,您好。”狐狸将手中的托盘放到电视柜上,掂起仍然惊慌失措的知岚的一只手,附身落下一吻。他看起来是个西装革履的绅士,声音却是轻柔温柔的女声,知岚的耳朵像是被包裹进云端一样舒适。
眼看那道小门缝就要关闭,知岚好奇地探了一眼:缝隙的另一头,那是光也无法通往的,完全混沌的黑暗,灵魂好像要被吸入其中。只是一瞬间,却让知岚出了一身冷汗。
她小心翼翼地抬睫盯着狐狸,唇瓣蠕动想问点什么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