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舜臣微微敛了眸,下一秒,他忽然把我抱起来,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
我不耐烦说不知道。
我诧异于我居然睡得这么沉,期间发生了什么都一概不知。
他扳着我的脸,很霸道的姿势,迫使我面对他,“你发烧多久了?”
他片刻沉默。
她走进病房,将手里的医疗工具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微微弯腰,对我柔声道:“女士,您醒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可我哪里会听,*T 挣扎地更加厉害。但我的力气终究不及他,他将我抱到他的车门前,不由分说将我粗暴地从驾驶室塞到了副驾驶,然后门一关,紧接着就落了锁。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静,他看着我,目光冷冽且带着压迫感。
周舜臣随即厉声呵斥我,“老实点!”
此时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再加上医院固有的消毒水味,我的胸口一阵发闷。
我环顾了周围,发现病房里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别人。在床头的墙壁上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E市第三人民医院。
周舜臣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医院。”
我一听这话也来了脾气,声调一下子抬高了七八分,“我去不去医院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立刻说不去,然后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
护士说:“他在走廊拐角处打电话,可能一会儿就回来。”
他们一同走进病房,医生的手里拿了几张单子,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隐约能看出那应该是几张化验单。
护士点头,“是的,您是被一位先生送到医院的。”
护士柔声道:“我只知道您发烧晕倒了,至于具体情况,我一会儿帮您联系医生,您问医生吧。”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病房里。
我放弃了反抗,窝在副驾驶里一声不吭。
病房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我抬眼向病房门口看去,来人是一位年轻的护士。
E市,我怔怔地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半晌。
周舜臣见我不说话,语气顿时沉了几分,“你/他/妈哑巴了?”
我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带我去哪?”
我微微有些诧异,“你说我发烧晕倒了?”
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不过这一次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周舜臣,另一个是医生。
我沉默下来。
护士是来帮我换药瓶的,药瓶换好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
我又问:“那跟我一起的那位先生呢?”
我轻轻摇了摇头,问护士,“我怎么了?”
外面下了雨,有很长一段泥土路坑洼不平。在颠簸中,困意来袭。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歪在副驾驶的椅子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继而把头别开。
他随即发动车子,我都来不及反应,车子已经平稳地开向了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