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南说：“这个苹果……”
他态度很自然，和昨晚的疯狂判若两人。
经过某个地方，沈述南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做了饭，你吃点，一会我送你回去。”沈述南说。
“内裤也洗了？”林臻问。
沈述南从善如流地走到衣柜前，找了件衣服套上，重新问他：“饿了吗？”
沈述南找了个装棉花被用的大袋子，把它罩上床单，塞在里面，提着送林臻。
“……”林臻哽了一下，“那我穿什么？”
“我的衣服呢？”林臻郁闷地问。
“脏了，”沈述南说，“我帮你洗了。”
他撑着身子想要下床，牵动大腿内侧的肌肉，软绵绵地又倒在了床上，甚至眼前有些眩晕。
充气娃娃还歪在地上。
林臻口渴，已经捏起那片苹果塞进嘴里，几口嚼了咽下去，“挺甜的。”
今天把充气娃娃带回去，一切就结束了…吧？
“内裤湿得最厉害。”沈述南淡声道。
林臻直接挂了空档，抖着腿去洗漱。
两个人，恰当地说是林臻跟做贼一样，往学校西门走。
他一出来，茫然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甚至想下楼去跑上几圈，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从奇怪的状态里，把自己剥离出来。
吃过饭后，林臻开始犯难怎么把这个和他一样高的充气娃娃，带回宿舍。
林臻本来想让他给自己找条干净内裤，想了想沈述南可能会拿出来的东西，没开口。
他真担心沈述南下一句是，你不用穿。
被沈述南这么一问，林臻的胃才迟来地发出了抗议，他顿时感觉自己饿得头晕，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你不能把衣服穿好吗？”
“……”沈述南沉默了一瞬，“甜就好。”
林臻跟他离的不近不远，也停下来，疑惑地看沈述南。
就这么扛进去，他明天应该就会在朋友圈里被疯转。
林臻有气无力地说：“我……不饿。我要回宿舍。”
他醒过来，身上仍然有那种被过度消耗留下来的浓烈疲惫，腰胯那一段酸痛得不行。再想起昨天晚上，沈述南那种要把他做死在床上的劲头，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林臻被他唬了一下，走近看，才发现四个菜食材少得可怜，炒鸡蛋，炒火腿肠，火腿肠炒鸡蛋，再加上上次火锅剩下的丸子胡乱加料煮了一盘，汤就是大白粥。
林臻评价着，忍不住开口说：“你起来那么久了，不知道把它扶起来？”
好在沈述南没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从衣柜里给他拿了衣服，和条带抽绳的裤子。
沈述南很像模像样地做了四个菜一个汤，还有个白瓷盘，里头只摆了片苹果，皮还没削干净。
“哦。”沈述南点头，伸手把它给扶正，摆在床头柜上
……很怪。
他原本想说的话是，这片苹果是兔子形状的。八瓣苹果，最后一个他才切成功。
沈述南又洗了把脸，决定去厨房弄点东西给林臻吃，他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折腾了那么久，醒过来一定会饿。
为了庆祝。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安慰自己。
他还在床头上发呆，沈述南推开门进来，只穿了条长裤，裤腰还松松垮垮地没弄好，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见他醒了，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扶着门框问：“饿了吗？”
好的时候抱腿上，不好的时候扔地上，真是喜新厌旧的渣男啊。
他发誓自己问这句话，只是对“沈述南给他洗内裤”这个行为，感到疑惑。
林臻一觉睡到了下午。
蹑脚地起来套上了裤子，出去关上了房门。
正好晚饭时间，西门外一圈商铺很热闹，来往大多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