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福子关上了门,他穿过寂静的大殿,走到了里间。
“还有?”他问。
然后,他顿了顿。
是他昨夜缠着人到了丑时,倦极又想被人抱着睡,所以顾渊留在了宫内。他想着,左右朝会也是例行的,无什么重要的事,就让人缺席了。
同样是功高震主,手上还握着兵权,要不是上头还有个顾渊,朝臣弹劾的对象指不定就是他。
“别的不说!”左督御史咬牙,“今日朝会,朝臣皆按时出席,唯独顾首辅不见踪影,狂妄之极,实在是狂妄之极!”
隔间的书房内,顾渊一身常服,正坐在桌前帮他看奏折。
“全凭陛下作主。”他打着官腔回道。
这事儿要是被言官看见了,得上书血谏一千八百回。
赫连笙叹了口气。
他事不关己地沉默了一早上,心里只惦记着自己养在郊外马场的马。
赫连笙满意地“嗯”一声,施施然起身离开,留下了一屋子面面相觑的朝臣。
他和顾渊有了矛盾,给他说媒纯粹是他恼了,一时冲动。
朝会开了一早上,赫连笙中途补了个眠,现下倒也并未太困。
翊王赫连霄。
“翊王。”他道,“你怎么看?”
*
找个人缓和下气氛吧。
怎么办呢。
顾渊不生气才怪。
看到赫连笙进来,他站起了身。
毕竟,朝中重臣青天白日的从皇帝寝殿里走出来。
赫连笙沉默了片刻。
闻言,他沉默了一瞬,瘫了脸。
见他不为所动,朝臣咬了咬牙,使出了杀手锏。
其实本来是要来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