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怎么熟练地挑开那颗木质圆扣,唇又移到林惟言锁骨处。
林惟言听他这样说,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邵沉听到他声音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说,“关灯。”
林惟言摇摇头,“还是算了。”
“惟言,”邵沉拥着林惟言,身体每一寸都跟他贴紧,“你其实一点也不讨厌我,是不是。”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太阳准时在高楼后攀爬上来。
两人用的牙膏应该是同一款,很清淡的薄荷香气在舌尖,口腔,齿间流窜着。
“惟言,”邵沉说,“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有,”邵沉打断他,但说的很艰难,像是要照顾林惟言的情绪,“当时……”
邵沉用了些力气的吻在他锁骨处留了别的颜色,指尖仍旧往下走着。
卧室里有一个圆形时
邵沉拉着林惟言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问,“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为什么要填没有感情基础?”
邵沉五官很立体,是很锋利的那种长相,他此时嘴唇紧抿着,神色看起来有些委屈。
他说完就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两人便坦诚相见。
邵沉吻着林惟言的下巴,闻言抬起头跟他对视。
林惟言没办法说不可以,所以偏过头不看邵沉。
“可能应该接吻。”林惟言说。
大概在邵沉舌尖抵到林惟言舌尖时,他开始回应起来。
林惟言的嘴唇很软,带着潮湿的温度,不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邵沉很喜欢。
“啊,”邵沉说,“怎么越来越难追了。”
邵沉吻的很慢,他细致又温柔的抚慰着林惟言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决不允许哪里落下。
林惟言眨眨眼,“也不会。”
“你觉得接下去应该做什么?”邵沉又把问题抛回给他。
林惟言看着他,有些懒倦地应了一声。
“那我爸竞标失败,”这次林惟言不像上个问题问的那么流畅,他停顿了一次才说完,“你……”
林惟言看着他,没有回答。
林惟言分明就很喜欢他。
林惟言的眼睛很亮,因为笑意而微弯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他手指向上摩挲着邵沉的侧腰,笑吟吟地说,“沉哥,你要做什么?”
林惟言手被邵沉抓在手里一直没有放,他动了动手腕,想把手抽出来,邵沉没有松开。
而当时为了稳定人心,知道邵沉车祸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其中也并不包括林惟言的父亲。
“我不知道该怎么填,”林惟言率先移开目光,“但这样最起码让我觉得好受一点。”
“不要说了,”邵沉说,“我知道了。”
“当时公司已经亏空了是吧。”林惟言问。
“沉哥,我们从头开始吧。”林惟言说。
“沉哥,”林惟言想了一会儿,没再开玩笑,“我还有几个问题。”
他要的那些回应,林惟言也的确给过。
邵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拉着林惟言的手晃了晃。
林惟言很直白,语气甚至没有停顿,他问邵沉,“你出车祸,跟我爸有没有关系?”
他先是从林惟言的嘴角吻起,然后整个唇压上去,又撬开了林惟言的牙齿,游鱼一样的舌头钻了进去。
邵沉一下子笑起来,下巴搭在林惟言肩颈处,“那我再追你,是不是比别人更轻易?”
当年邵沉虽说没有什么仇家,但视他为眼中钉的却并不少,林惟言的父亲算一个,但真的动手的却不是他。
他们两人视线交汇着,像扯不断的线,仿佛那些年的不公平和难过都随着这一眼消失了一样。
这晚上他们接了很多次吻,做了几次爱,一直到外边天泛白才停下。
外面天亮了起来,林惟言一言不发地下了床,走到窗口对着远处看。
无感情基础比有感情却错过,确实让人好受一些,也比让林惟言承认即便是让他觉得没有面子的婚姻也给过他不知多少高兴要轻易一些。
邵沉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但还是很认真很负责地说,“没有关系。”
卧室没有开灯,邵沉只能通过月光观察林惟言的表情,林惟言眼神有些黯然,邵沉看着他,终于承认,那些年是他想错了。
林惟言没有沉默很久,他扯过被子盖上,又分给邵沉一些,“我没有问题了,到你了。”
邵沉偏头吻下来的时候,他们鼻梁撞在了一起。
林惟言皮肤很白,从喉结以下到锁骨处常年隐没在夏季校服和商务衬衫下,如今在邵沉的帮助下得以窥见天光。
“惟言,”邵沉赤诚,渴望,贪婪的情绪在此刻显露无疑,“可不可以。”
邵沉说,“你问。”
一吻过后,邵沉手移到了林惟言睡衣领口第二个纽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