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这一锅粥，甚至是一碗，自己的可爱的小女儿，就不会死去。
“吃你的。”韩仲望着赵小柱，彷佛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身影，温和地说道：“有了力气才好照顾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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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稠稠的米汤进肚，小丫头也恢复了不少生气，微弱地叫了声“哥哥”。
韩仲心中浮起复杂的情绪，他亲手挽救了一条生命，这比杀十个建虏更让他心中喜悦和感动。
赵小柱确实没吃饱，或者是已经没有了饱的感觉，尽管很想听话，可眼睛却还投注到妹子身上，不肯挪动脚步。
一个士兵快手快脚地端来米汤，用小勺子喂进小女孩干裂的嘴里。
韩仲大步上前，抱起了轻若无物的小女孩，又快速地返回，大声招呼着士兵，“快盛碗米汤过来。”
韩仲松了口气，把小丫头平放在木桌上，伸手接过士兵手中的汤碗，亲自喂着小丫头。
“再去盛一碗。”韩仲慈爱地看着赵小柱，温言吩咐道：“到了这里，管够吃。你们饿久了，得先喝稀的，调理一下肠胃。”
赵小柱眨巴着眼睛应了一声，大口地吃着菜粥，吃一口便抬头看着妹子，担忧和关心溢于言表。
“俺，俺妹——”赵小柱捧着粥碗，晃悠着站起，焦急的目光望向不远处躺倒在地的小身躯上。
赵小柱欢喜得连声应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赵小柱看着妹子缓醒过来，心中一松，不顾热粥烫嘴，大口地吃完，便起身凑到妹子身旁，满眼关切地看着。
兵们听从着命令，很快就把秩序稳定下来，并按照韩仲的吩咐，把老弱妇孺或扶或搀，安排进了席棚内。
几勺热汤下去，小丫头有了知觉，眼皮微动，小嘴微张，喝得更加顺畅，更加有力。
一碗一碗热腾腾的菜粥端到了灾民面前，那些被威逼席地而坐的逃人，也都领到了粥。
大锅下面的火不熄，粥是足够吃的。越是争抢，就越是慢，人们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可饿疯了，想不到那么多而已。
韩仲看着小丫头缓缓睁开眼睛，眼睛有点发酸，却露出了和善亲切的笑容，“慢慢喝，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