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际情况如何?”
子贡道:“其实季公若压根就没有调戏过季公鸟的遗孀季姒。
可后来搞清楚状况以后,季平子感觉这件事颇为棘手。如果向外界公开真相,季姒与仆隶私通的事实,还不如谎言好听呢。
过了几天,季武子又召见申丰,问他的意见。
其实,大多数人所了解到的情况,与你都没什么区别。
公思展作为季氏的族人,可以不杀。但申夜姑作为外人,可以拿他开刀。
“你所了解的,其实并非是真相。”
但他终究还没死心,
宰予一听,顿时好奇道:“其中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可季平子的弟弟季公之却觉得,不杀个人没办法向外交代。
但季武子喜欢二儿子季悼子,于是便想废长立幼。
季平子听从了弟弟的建议,但也让叔父季公若寒了心。
按照规矩,断绝子嗣,则其名下封地必须归还公室。
宰予听到这里,惊声道:“季公若还参与了驱逐季平子那档子事?”
从这件事来看,也知道季公若对季氏的恨意有多深。
好跟随叔孙昭子在宋国访问,便跑去劝外甥女不要嫁女儿给季平子。
如果按照这个情况推论,那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季公鸟的孩子呢?
但季氏部分族人口中叙述的故事,可不是大家所听到的那样。
但是他向季平子提出要求,那就是这个恶名他可以背,但是不要因为这件事杀掉申夜姑和公思展。
而季公若在知道自己必须被冤枉的情况下,出于为家族考虑,也愿意接受了季平子的安排。
公若氏的族人私下里都说季公若当时将私藏的宝弓于献给了公为,为的就是让公为答应攻打季氏。”
而季公若之所以不让外甥女嫁女儿给季平子,其实不光光是他讨厌季平子兄弟,而是当时季公若正在参与帮助先君昭公驱逐季平子的密谋。”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些流传在外的故事,只是季氏为了遮掩族内丑闻所放出来的消息罢了。
当时,季武子召见家臣申丰,对他说:‘弥(公鉏)和纥(悼子)两个孩子,我都很喜欢,但还是想要选择更有才能的立为继承人。’
而且,季姒与仆隶私通,而她的幼子又继承了季公鸟的爵禄。
子贡道:“何止是参与?他都能算半个主使了!先君昭公的儿子公为、公衍之所以劝说父亲攻打季平子,就是因为从季公若那里得到了信心。
宰予问道:“公鉏氏与季氏又是什么仇?”
宰予听到这里,又问道:“公若氏与季氏的仇怨我大致已经了解了,他们的确可以信任。但公鉏氏那边……”
当时季武子没有嫡子,只有这四个庶子,按照礼法,其实应该拥立庶长子季公鉏为继承人。
宰予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告知子贡,谁知子贡闻言,竟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所以说,如果季平子追求真相,季氏的利益必然受损。
子贡道:“公鉏氏出自季公鉏,季公鉏、季悼子、季公鸟、季公若,这四个人都是季武子的庶子。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就相当于季公鸟断绝了子嗣。
与其这样,反倒不如和稀泥,就算知道里面有问题,也只能当做不知道处理。
大家都以为季公若才是恶人,实际上,他不过是为了保全兄长季公鸟的清名而忍气吞声罢了。”
申丰听到这话,也不回答,只是快步走出返回家中,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带着全家一起出走。
而是季姒和管伙食的仆隶檀私通,害怕被前来主持家政的季公若发现,所以才让侍女打伤自己,向公之和公甫诬告季公若、公思展和申夜姑。
季武子担心他离开,便不提这件事了。
但实际上,不论是季氏的家臣,还是国中的大夫,都不赞成季武子的做法。
这种行为实在太丢季氏的脸面。
子贡道:“当然了!你让我四处搜集情报,撒出去的那些刀币可不是白花的。
季平子一开始也被蒙在鼓里,所以才下令逮捕他们三人。
申丰连续三次下拜,对季武子说:‘如果您这样做的话,我现在就要套上车走了。’
还容易让其他人觉得季氏内部管理混乱,主君季平子昏聩无能。
子贡道:“公鉏氏你就更应该提携了。你难道忘了吗?公鉏氏的公鉏极为了扳倒季氏,甚至都愿意追随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