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站在他身后，伸手扶住他的腰，低头亲吻了下纪霖的耳廓，小声说：“好像在拍电影。”
“他说的对。”方靖看着纪霖道。
“这是刚刚开枪的时候打到的？”纪霖蹲下身，发现史毅被血染黑的裤子在大腿的位置的确有一个破洞。
史毅低笑一声，“史存希真的能下手，我看你们拿我要挟的目的估计是达不到了。”
苏翡挑眉，“怎么，史存希不研究人，开始研究鸡了？”
“谢谢你。”史毅低头在胡娇的额头上轻吻一下，却尝到了满嘴的血腥。
“一直都在。”苏翡耸了耸肩膀。
“巧了，刚刚胡娇也是这么说的。”苏翡笑了笑，拎着史毅晃了晃，让自己胸前的摄像头露出正对着史存希的脸。
绳子重新系好，苏翡笑着低声说：“演技不错，史存希应该都从摄像头里看到了。”
但是苏翡他们已经走到这里，将史毅一把抓起，胡娇的手无力垂落在一边，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史毅，始终不肯挪开。
胡娇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他的手，“什、什么时候开始？”
“欢迎仪式挺热烈。”苏翡抬头看了眼二楼上持枪对准自己的人，朝史存希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人质。
纪霖却不耐烦出声：“让开一点，挡着我开门了。”
他迈开步向前走，轻声说：“我提前说过了，要是真死了，道了阴间可别怪我。”
纪霖哼了一声，当作自己听见了。
心。”纪霖说完才发现苏翡胸前的摄像机还亮着光，他皱眉一指，“还在录？”
“走吧。”苏翡将口袋里的药丸吞下，淡淡道：“看胡娇的意思，里面是有什么好东西等着我们。”
史存希看见那个摄像头，冷声说：“想要留下证据？”
面前的门发出难听的声音，随之变形，在纪霖面前缓缓倒下。方靖的声音随之响起：“里面很多人，而且有个……蛋？”
他说着一顿，看向纪霖：“说不好人家想和我们同归于尽，进去了未必能出来。”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史毅咳嗽两声，将嘴里的血腥吐出。他顿了顿脚，一枚子弹从他的裤腿掉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史存希站在最里面，背后立着一个像蛋一样的机器。机器四周还有许多研究员正在走动。剩下来的实验品们站在史存希身边，眼神呆滞，五官各异，但都是死盯着门口的来客，眼睛连眨也不眨。
话说得笃定，但是他心里却也没底。
纪霖笑了一声，“不会让你死的。”
“对啊。”苏翡说着伸手将史毅的下巴抬起来，将他的脸对着史存希，“你说他是无辜的，那些被你抓来的普通人谁不是无辜的？”
“不信教的人就别说什么阴曹地府了。”纪霖反呛他一句，拉着方靖跟上他的脚步。
史存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史毅那张伤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把他放了，你们可以离开。”
“同你死在一起也没关系。”方靖小声说。
纪霖将史毅后背上的冰刺一把抽出，听见的他疼得抽气，皱眉道：“对不起，方靖他……”
史存希并未回话，只是看着浑身血污的史毅眉头越皱越紧，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他是无辜的。”
曾经记忆里的温情都成了笑话，摆在眼前的事实像一耳光，打得史毅又恨又疼。年幼时候史存希抱着他痛哭的那一场彻底变成了虛情假意，让他觉得恶心。
他脸上带着笑，史毅拦在身前，压着人慢慢往前走，临到门口的时候便看清房间里的情形。
走了一阵，两侧的墙壁装饰渐渐发生了改变，沿路的摄像头都被纪霖毁坏，一扇门出现在面前，苏翡站定重复道：“方才的话还有效。”
还是他最喜欢的英雄电影。
“你……”
第一百三十章
只是纪霖能确定一件事，在他闭眼断气之前，方靖都能活得好好的。
“我也说过了，如果实验室的人一天死不光，方靖就天不能够安全，我也一天不能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