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胡娇盯着纪霖，“史毅从前还叫你一声霖哥，你就这么对他？”
“是梁彦能力的复制品。”
纪霖闻言出声：“外面那些柜子里的人，也是无辜的。”
枪声同能力者的怒吼一齐响起，冰墙拔地而起，但下一秒就被人从外打碎。方靖将纪霖拦在身后，地上的冰刺接二连三冒出，但都没有在逼近的能力者身上留下痕迹。
史毅一脸的伤痕青紫暴露在白炽灯下。
又拐过一个弯，面对分叉口，苏翡停下了脚步。
胡娇一顿，皱眉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的债主在里面呢。”
从前她看见纪霖总是会笑上一笑，道一句好。但是这次胡娇冷着脸，手揣在白色大褂里，眼神只落在被绳子绑住的史毅身上。
苏翡祖母绿的眼睛渐渐笑弯，脖子上的摄像头和麦克风都在安静工作，方才研究员说的那句话应该也已经完整收录进去。
苏翡笑了一声，“完成的不错。”
胡娇冷笑出声，脸上的五官变得扭曲，手上的磷粉纷纷往下掉，“江晗怎么没有跟着来，上次自残的暗示好玩吗？”
“你故意让他知道你来了。”纪霖话音一顿，看着守在前面路口处的胡娇停下了脚步。
在她身后还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研究员，以及几个穿着蓝白条纹的实验者。
“路在变。”苏翡淡淡道。
胡娇冷笑了一声，抬手示意身边的人安静。
“是吗……”苏翡笑了，“那分开走吧。”
“胡医生！”研究员警告她，“别忘记了你答应过史老的话。”
“但是比我身边这个还是差了点。”苏翡谈淡道。
“你的能力从前不是这样的。”纪霖道。
胡娇没有理会身边人的话，只是盯着苏翡，等待他给出的回应。
史毅像是意识已经模糊，含糊道：“不过分。”
胡娇握紧了口袋里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把他给我，我让你们过去。”
但在下一秒，能力者身上的衣服突然着火，骤然升高的温度让能力者传来一声惨叫，方靖控制着温度的范围，盯着面前的火人没有眨一下眼。
“我记忆里没有这个分叉路。”
她身边的研究员掏出枪对着他们，史毅再一次被拉到身前当做了挡箭牌。
了黎峰一眼，“至于你这次……”
“这是完成度多高的实验品？”苏翡出声问。
“算了，出去再跟你算账。”
方靖出声道：“两条路前面都有人。”
纪霖和方靖自然是要跟着苏翡，出乎纪霖意料的是，苏翡不让黎峰跟着，甚至是罗宴也不允许跟着。
“他是无辜的。”
头顶有监控摄像头，纪霖皱着眉头将其摔在地上。
纪霖走在苏翡的身边，低声说：“明明可以所有的人一起走的，根本没必要分开。”
苏翡发现她的目光，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直接将史毅拉到身前，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苏翡一笑摇头，“两个人的命我都要。”
胡娇依旧是那副样子，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嘴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身上黑色的蕾丝花边衬衣上落满了晶莹的磷粉。
胡娇：“你自己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苏翡：“如果一群人一起走的话，永远走不到目的地，倒不如分开。”他说完笑了一声，挑眉看着纪霖，“你的观察能力还是差了点，方靖应该已经感觉到了。不过探路这种事也不是公主应该做的事情。”
“这个债有利息，这么多年利滚利，我收一点利息也不算过分吧。”苏翡嗤笑一声，伸手拍打着史毅的脸，扬声问：“过分吗？”
“在有些事情上，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你跟着我这么久应该清楚。”苏翡只是对着黎峰说出这句话，就将人留在原地，带着纪霖方靖还有被绳子绑住的史毅走进了左边的路口。
胡娇转头看向能力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