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点道理，我失忆了大半年，要是那次没有看到你，说不好一辈子就都记不起来。”方靖微怒道，“难道生气的权利都不给我？”
史毅哼了一声，“结果还不是死了，被自己的爹害死。”
采彦皱眉看着他背影，却没有眼上去。
“以前爸爸在我面前想过，不许在别人面前暴露能力。我问为什么，他说一旦暴露就会被抓进棺材里，被埋进地里。”史毅笑了，摇头道：“发现棺材之后，我问他们所者人，他们都说会报仇，但是我爸爸为什么不报仇呢？”
纪霖一笑，额头顶着方靖的后背，“我不是道歉了，你怎么还生气了？”
是该死。纪霖看了眼厨房里的背影，他笑了笑，“死太简单了。”
“一开始？苏先生，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而且我到刚刚为止，都不知道你同我
纪霖想起苏翡说过的话，下意识皱眉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开口道：“所以你想让史存希死？”
梁彦摇头，“让他一个人呆一会，我一直跟着也太惯着他了，都快无法无天了。”
苏翡咳了一声，看着史毅问：“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明明知道失忆催眠这件事是梗在方靖和纪霖之间的结，偏偏当着两个人面提，故意给纪霖找膈应。
“跟着上去看看，别出事了。”罗宴提醒。
方靖没说话，纪霖将他的腰抱得更紧，手隔着T恤在方靖腹部抚摸着。感觉到手下肌肉绷紧，腹肌的形状越发明显，纪霖又多摸了两把。
“他这是报复我开始把他举起来。”纪霖淡淡道，“你不用生气。”
史毅又笑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
史毅将衣服穿上，那条白色的尾巴被放置在茶几上，他清了清嗓子道：“我父母还有奶奶出事的时候，史存希为了处理后事好几天不在家里，后面事情办完了，我因为没有办法适应没有父母的现状，不愿意去幼儿园，整天呆在家里。他没有办法天天在家里陪我，就带着我一起去上班。”
“壁虎和蜥蜴能够断尾逃生，变色龙似乎没有这个天赋，解释下吧。”
让这种人简单地去了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他从纪霖手上抽出汤勺，“你们慢慢问，我去做饭。”
方靖木着脸，“除了纪霖别的人都没印象。”
苏翡挑眉，“我也好奇，你父亲说报仇太累了，他只想好好活着。”
“他带你去了实验室？”苏翡问。
“他该死，不是吗？”史毅看着纪靠，挑眉道，“他让方靖那么痛苦，难道你还觉得他不该死？”
江晗站在一边突然道：“我不想听了。”他转身上楼，不管房间人的脸色，只说：“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苏翡闻言皱眉，而史毅依旧是冷声说：“后面他让人催眠我，想要让我忘记这事。当时的技术不质成熟，那个人的能力也不行，过了几年我就想起来了。”
他看向纪霖，勾着嘴角笑了笑，“没有方靖运气过么好，催眠这么成功，那天见面他都认不出我来。”
苏翡没有制止黎峰的追问，反而补充道：“还有你说史存希应该照颐你，说说看是为什么他应该照顾你。”
纪霖连忙安慰：“好好好，是我的错。”
苏翡一顿，“里面的人？当时你父母亲出事，这个实验室里面的人应该都被处理了，被史存希新带来的研究员难道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他的孙子？”
父亲还有什么关系在。”史毅嗤笑一声。
苏翡皱眉，“一起流浪的感情。”
纪霖转身进了厨房，任由客厅里的人争吵谈话，他拉上厨房的拉门，从背后抱住了方靖，将脸靠在他的后背。
方靖一顿，转头看他，“关你屁事。”
赶在方靖开口之前，纪霖喃喃道：
“知道又有什么用？”史毅冷笑一声，“说不好就是他授意进行，就连注入的外来基因，有一部分还来自我父亲。后面还在我面前演戏，抱着我哭，说他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爸我妈。”
“你爸在进孤儿院前，流浪过一段时间。我知道这些你都查到过，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了他。两个人算是相依为命过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分开了。”苏翡看着史毅那双还未褪去黄色的眼睛，淡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在冯川的时候就猜到那个棺材是你爹的。”
厨房里安静了半响，方靖开口道：“这个姓史的我原来就烦他，现在更烦，妈的一见面一开口就挑拨关系。”
“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史毅追问。
“恩？”方靖切菜的手一顿。
史毅点头，“然后我因为乱跑，被里面的人当作实验品抓了起来，等到他找来的时候，我已经接受了部分实验。”
纪霖在他后背上蹭了蹭，闷声问：“生气了？”
“不应该生气？”方靖扯了扯自己腰间的手，没用力力扯开纪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