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要开门出来，看见客厅的架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想告诉你们，我也是和你们一样的受害者。”
“以前我也不知道你爷爷就是实验室的人，而且你是他的孙子，就算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捂块石头也要捂热了。”纪霖冷笑一声，“我不是苏哥，苏哥年纪大了心软，加上你父亲的原因，少不得对你轻信一点。”
“这个样子很丑吧。”史毅耸了耸肩，“我很少变成这个样子，因为真的非常丑，比变色龙的样子还要奇怪。”
方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厨房，但是纪霖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那是他应该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史毅怒吼一声，房间里安静了两秒。
“行了。”梁彦将人往回拉了拉，示意史毅走远一点。
江晗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史毅脸上的颜色变幻，低吼一声：“是史存希的实验品害死我爸妈！”
史毅：“鉴于你们对于史存希的态度，牵扯到了我本人，所以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我打不过，你不会帮我吗？”江晗怒吼。
方靖往后缩了缩，他洗了洗手小声说：“那我出去看看，他们别打起来了。
“你这是怎么弄出来的？”纪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厨房，一手拿着汤勺正靠在墙上打量着史毅。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病。
他的鼻子也扁平了许多，加上爬行动物凹凸不平的皮肤，乍一看上去没有人会觉得他和好看两个字挂钩。
方靖刚走到门口就瞧见史毅抬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他一愣下意识问：“这是干什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史毅在空中咳了两声，“纪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吓到我了。”
史毅的话刚落，他身上的皮肤突然呈现出鳞片的形状，随着呼吸起伏改变着颜色，渐渐融入了房间的背景之中。
“我没忘记。”史毅看向江晗，低声问：“我道歉有用吗？”
刀在菜板上剁得一响，纪霖用肩膀撞开方靖，“让开，挡着我了。”
方靖听见外面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问：“当初我被实验室的人带走，也是史毅告诉他爷爷的吧。”
史毅挑眉，“因为一次意外。”
“我记得在冯川的寺庙里，去找晗晗的时候，你进了楼突然被雾气包裹，也掉了这玩意。”梁彦捏着尾巴晃了晃，扬手扔到了史毅身上。
史毅被江晗吓了一跳，他皱着眉盯着梁彦和江晗，疑惑问：“我好像没有惹到过你吧。”
江晗冷笑一声，“替你爷爷道歉？滚吧，就是你们爷孙俩死我面前都没用。”
纪霖冷笑一声，“有什么但是的，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你别看我现在站在这里没说什么，我巴不得梁彦拉不住江晗。”
等到史毅脚踩到地板，想要弯腰将刚刚掉落的白色尾巴捡起。但是他动作慢了一步，梁彦抢在他之前将那条小尾巴捡了起来。
纪霖冷眼看着空中的史毅，“你觉得我是在询问你吗？如果要解释，就好好说说，别阴阳怪气的。”
好凶。
梁彦哭笑不得，“刚刚不还要我离你远点的吗？”
“随便你。”
邹丰明皱眉，“你要解释什么？”
他见纪霖要撒去能力，又叮嘱一句：“慢慢把人放下来，下面还住得有人。”
这样的情形邹丰明和梁彦已经见过多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下一秒，史毅举起双手，尖锐的指甲渐渐拔长。黑色的眼睛也褪去深色，转换成浑浊的黄色，竖着的瞳孔在里面转动。
“别帮你爷爷开脱。”梁彦低声警告。
“那又怎么祥？ 他还不是养你这么大？”纪霖怒道。
“怎么了？”苏翡绕过罗宴，看见史毅浮在半空中怒视着纪霖，忍不住咳了两声，皱眉道：“纪霖，放他下来。”
纪霖切菜的手一顿，低低应了一声，“这笔账我会跟他算的，但是不是现在。”
史毅示意他们两个放心，他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方靖，“我要向你道歉，如果我当时能够早点注意到，你也不会被带走。”
纪霖突然将人浮到半空中，失重的感觉让史毅一下变了颜色，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原本贴服皮肤的鳞片顿时立起，竖瞳收缩一秒又放松开，一条白色的东西从他裤腿中落下，掉在地板上发出闷声。
“你是没有惹到，你爷爷惹到了。”黎峰一边擦桌子一边懒懒道：“你爷爷害得他父母都死了，还占了他们家的别墅拿他做实验。在冯川的事都忘记了？”
梁彦看着掉落的那段白色尾巴一样的东西眉头一皱，但是什么都没说。
“他当时可能也是无心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