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毅看着她脸上的笑愣愣道：“我想着等你出来一起去吃点东西。”
胡娇看着他紧握的手不为所动。
在史毅的眼睛里，这个女孩永远都是人群中他能够第一眼找到的那一个。
男人安慰道：“您不要自责。”
“不，这件事发生的蹊跷，应该是有人搞鬼……”史存希声音越来越冷，让男人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很久没有见过罗宴那副表情，讨厌到了极致，连敷衍都不愿意。
“稳定下来了。”胡娇的声音冷淡又疏离。
女孩苍白的脸色似乎从来都没有红润过，每每史毅看到都觉得担心，但是胡娇自己却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史毅挠了挠脑袋，“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男人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被史存希叫住。
为什么还要将黄岩的状态稳定下来？
走廊上等待已久的史毅迎上来，他看着胡娇冷冰冰的脸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便讷讷不知道下文如何出口。
“一直在查的那个奸细还没有找出来，虽然反将了他一军，但是这还不够。这次的事情应该还是他在搞鬼，那些被纪霖砸坏的仪器全部拿回来分析，我就不信什么都发现不了。
史存希沉默半晌，淡淡道：“两个人没有正面对上，那我怎么知道。现在第一件事是要查出来为什么实验会失败，还有让黄岩的状态稳定下来，没有他的参与实验进度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当初我们计划了那么多，实验上百次……”
那天罗宴背对着自己，冷淡说出那句都是该死的人，态度冷漠又厌恶，叫人不知道如何接话。
“怎么还在外面等？”
。”史存希面上露出疲色，他叹出一口气。
可那是胡娇的能力带来的原因，史毅从来不觉得奇怪，也从来不多问多点评。不论胡娇穿什么样的衣服，做什么样的打扮。
“我明白了。”男人朝床上的老人点了点头，安静地拉门离开。
两人坐在路边摊上慢慢吃着东西，聊天多是史毅在说，胡娇偶尔点头或者微笑，或者说上两句，都足够这场突然的夜晚约会继续。
邹丰明一怔，下意识想反驳，但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你明明知道一旦他的情况不稳定，他们就会让罗宴出来，为什么……”
“史毅那边也派人多盯着，主要是保护好他，小心不能让他出事。”
送着女孩回酒店之后，史毅突然点燃了根烟，叼着烟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两个相伴着走远，胡娇看着史毅有些发红的耳尖，心下软了软，面上的笑又真了几分。
幸而胡娇看见他之后，脸上冰冷笑容，抿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我想要让他出来，他不应该被人当做犯人看管起来。”邹丰明握紧了拳头，话语中的烦躁无法遮掩。
邹丰明突然庆幸罗宴没有面对着自己，没有朝着自己露出厌恶。
胡娇总是喜欢穿一些带蕾丝的深色衣服，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是容易引起旁人侧目。
她转头看向邹丰明，淡淡道：“毕竟罗医生在的时教会了我很多。”
胡娇又笑了笑，“都这个时候了，你想吃什么？”
床边的男人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上次在北峰的时候，江晗被胡娇的反催眠影响，是不是说明她现在的能力已经超过江晗了？”
“为什么？”胡娇突然冷笑一声，定定看着邹丰明问：“他愿意救黄岩吗？逼他去做他不愿意做事情，你觉得是救了他吗？”
她垂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说：“不是你亲自送着他去的吗？亲手将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交由别人看管。既然现在这么后悔，为什么当时不直接将他送走？”
沙区的夜市总是旅游客爱光顾的地方，史毅小心护在胡娇的身边，不让周围的人碰到她。也侧着身替她将一些探究的眼神挡在背后。
沙区医院的条件有限，黄岩的情况在稳定之后又出现了起伏，幸而胡娇及时赶到，才让人的情况又稳定下来。
胡娇说完这些没有再多看邹丰明一眼，同他擦肩而过，推开了面前的门。
她带上手套从玻璃病房里出来，看了在外面一直守着的邹丰明一眼，什么都没说正准备走过的时候，却听见邹丰明问：“他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