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帮在这次的三方争斗中大出风头之后,影响力逐渐向四周的村落扩散,沙坝村附近活不下去的女人都投奔了她们,田家村是附近最大的村子,此前聚集的女人最多,玫瑰帮的消息传到田家村之后,这些女人就不见了大半,她们组团去投奔玫瑰帮了。但是玫瑰帮并不是每一个来投奔她们的女人都招收的,最终只有三分之一的女人留了下来。
玫瑰帮的女人因为其身世比较凄惨,所以个性大多愤世嫉俗,有些受过创伤的尤其痛恨男人,这些大龄男青年的叫嚣简直就是在老虎头拔毛,瞬间就惹恼了玫瑰帮的母老虎们!嗖嗖嗖的一轮箭雨下去,男青年们丢盔弃甲,胳膊大腿插着几支箭,屁滚尿流地逃回了村。从此再不敢打玫瑰帮的女人的主意,转而把心思放在了从县城安全基地出来的那些女人身上。
投票就更不用说了,就算票数出来,输的一方也拒不承认,理由多种多样,什么作弊,什么某某某不在村票数才少于你这方云云。
虽然此举为村子增加了一大批粮食,但是平均下来,实际上分到每一个村民手里的粮食并不多。但这样一来,田家村名下的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山林地几乎被出租殆尽,只剩下土地庙前面的几亩坡地。
但即使是这样,对于僧多粥少的田家村来说也是重大损失,那些还在打光棍的单身男青年尤其痛恨玫瑰帮的存在。十几个青年舞刀弄棍的跑到玫瑰帮所在的堡垒前面叫嚣,让她们把从田家村出来的女人交出来。
听田维说,最后好像是村长依然由田正权来当,原来的几个村干部却都被新派替换了下去,两派人马暂时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村干部选出来之后,村民们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早稻收割上。天大地大,现在是吃饭最大,任何村民对于即将到来的早稻成熟季,全都严阵以待。
田原远一边听着山上兵哥们浮夸的惨叫声,一边眼睛不间断地扫视着山下。昨天田富家的水田发现了被人踩踏过的痕迹,两棵谷穗杆被人剪掉,谷穗不翼而飞。消息一传开,田家村村哗然。从昨天开始,村民们就开始在田边搭建竹寮或木寮,整日整夜的派人看顾着。
说来好笑,原本持反对意见、坚决不允许那些从县城安全基地出来的人进入田家村的村干部们,在第二天的时候迅速改了口风,不仅允许对方进入田家村,还给他们安排住所,而且在未与村民商议的情况下,把村子附近的一大块山林地租给了对方。
田原远和任非凡也回村参加了两次所谓的村干部选举投票,但结果都不了了之。会议上两派人互相扯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吵嚷嚷,火力全开打嘴仗拼声大,甚至好几次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就是紧要关头的时候被人劝阻了下来,才没有酿成暴力冲突。
为着这事,村民们这些天和村干部吵得不可开交,那些从城里回来的村民趁势要求重新选举村干部,获得了大部分村民们的赞成,但与几个村干部同属一个祖宗的村民大力反对,这两派人马霎时掐起架来。
这些一无所有只能依靠自己的女人训练的时候都非常刻苦,也非常拼命,经过兵王的调教之后,战斗力直线上升,一般男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这群女人尤其抱团,对外一致,凶狠又不怕死,短短时间就在原沙坝村一带闯出了名头。
田原远和任非凡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没有明说,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几个村干部收了对方不少好处,不然那几个人的前后态度变化不会那么快,也不会这么的“尽心尽力”,甚至连村民会议都不召开,就擅自把土地租给对方。
虽然觉得在这种严密看守的情况下,应该没有人敢天光白日的来偷东西,田原远还是尽职尽责地巡视着鱼塘的四周,这会儿正有一个背着什么的妇女走上堤岸。
、小孩、女人是最难生存也是最先遭到抛弃的群体,玫瑰帮成立的初衷只是为那些可怜的女人提供一个暂时的栖息点。玫瑰帮的成员要么被丈夫抛弃、要么被家人出卖,都是些身世悲惨的可怜人,这样的女人很多,又在末世来临之前受过一定的教育,遭到背叛或遗弃之后不愿意继续依附别人而活,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独立生存。
这些女人聚集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规矩,规模也日渐扩大。在帮派的首领田晓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末世前的兵王教导女人战斗的技巧之后,玫瑰帮发展得更加稳固。
田原远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妇女的行走方向而移动。只见上了堤岸之后,妇女便沿着堤岸慢慢走着,一直走到距离大铁门还有二十米的地方,妇女才停了下来。田原远不禁屏气凝神,心想,这女的难道想下
别说田原远了,就是任非凡也看清楚了所谓的村民会议是怎么回事,照他们这个样子吵下去,能吵出一个结果来才怪。此后他们两个就懒得回村去了。在现在这个时候,村民们不像以前那样好糊弄,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个个都盯紧了村里仅剩的几亩公共地。村干部想要用手中的权力谋私利的并不容易,无论是哪一派成为村里的干部所,其实差别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