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吃这些东西呢。”季思年低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小丸子。
谢航接过老板递来的小丸子，沉默着没有说话。
也许是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大家传八卦的心思也渐弱，谢航的成绩要靠特意打听才能打听来。
他今天来实验这边实属巧合，年霞听说了一个很牛逼的高考语文冲刺班，只上两个小时，号称所有人听完都能让现代文扣分限制在六分之内。
秉持着病急乱投医的原则，年霞把他送来听了两个小时。
“你出来夜跑吗？”这是季思年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性。
季思年用下巴指了指街对面：“在那里速成了一个辅导班，刚下课。”
谢航侧过头看他：“平时不吃。”
三模他考出了个人历史最高分，毕竟是信心考试，他没有太在意这个成绩，但仍然执着地打听了谢航的成绩。
他说完叹了口气：“每次见你都一副浪迹天涯的样子，你都没有学习压力吗。”
的缘分似乎就此缠绵起来了。
谢航第一次没有在他面前穿校服，是一身很青春洋溢的运动装，季思年居然有些不适应。
季思年埋头咬了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安慰人，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
过了许久，谢航才说：“不会在意。”
白茫茫热气从铁板上腾起，老板娴熟地操作着，滋滋声混着香味扑面，季思年感觉连自己手中的这一份都更香了不少。
“好巧。”他说着，点了一份小份的章鱼小丸子。
场面像极了几个月前的初见，他在实验门口捧着一盒章鱼小丸子，谢航出现在了小吃街另一端。
“哦。”季思年能感觉到他与平时的不同，今天的谢航似乎没那么浓厚的距离感。
“是啊。”季思年说完，才想起来之前尹博提过的关于他的谣言。
他不知道谢航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要说的话，才说：“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而已，不是说别的。有些谣言……就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嫉妒心和自我安慰，你不用在意。”
这地方就在实验对面，季思年下了课跑来买了碗念念不忘的章鱼小丸子。
谢航的目光落在老板手中的油刷上：“随便走走。”
他以为这话会像石沉大海一样得不到回应，没想到谢航转头看向他，半张脸隐在阴影中：“你是这样想的吗？”
路灯照不全小吃街，于是每个摊位的小车都自己挂着一盏灯，连成片照得整条街灯火明亮。
不过这一次不光打听到了分数，还把谢航本人给打来了。
听上去在笑。但季思年抬头去看时，没有在他嘴角捕捉到笑意。
他已经能够非常从容地和谢航打招呼了：“这么晚？”
“你怎么在这里？”谢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