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在回复完一个叽里呱啦兴奋激动了大半天的小学妹后，刚活动活动手指，冷不丁就听江逾声问了这么一句。
“及时止损？”祁斯白无奈道：“我刚刚是忘了说录像别往外传，但现在一开，她们肯定又给我顶到首页去。”
他笑着耸了下肩，“我也没火到直播录像会被在站外一直转的程度吧。”
[起司，叮你包的大蚊子就是这只吧（妈粉叹气]
[这不截个表情包说不过去啊]
[不慌啊宝（其实我们早看出来了咳]
[要不是他俩刚刚惊天动地地嘴那一下, 我特么竟然真的天真以为那是个蚊子包……]
江逾声顿了顿，点一下头。
江逾声一愣。
弹幕没刷几秒，界面啪一下黑屏, 只剩下一行冷冰冰的文字：“当前直播已结束, 推荐看看其他精彩直播。”
江逾声朝后指了下笔记本，“就这么下了？”
[！！起，别关直播啊！！]
“……你说被学校里的人知道？”祁斯白摸了摸鼻子，往椅背上靠去，看着江逾声说：“其实还……怎么说，挺爽的？”
窗外的风呼呼刮着，正午的阳光金灿灿的，将小区的砖石路照得晃眼。祁斯白从窗外收回视线，唇角终于翘起弧度，转身勾住江逾声后颈，“饿了，吃饭去。”
但即使如此，从中午到下午，他的微信里还是陆陆续续收到一堆大惊小怪或者八卦调侃的咆哮体。至于微博和b站的私信……他被接连卡退两次后，就不再看了。
江逾声笑了下，“群里说吧。其实直播里说了也不一定有用，聊胜于无而已。”
江逾声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会敛了笑意，看着祁斯白，又像是在出神。他刚刚托着祁斯白下颌的左手此时搭在椅子上，青筋微微凸起，指尖一下一下轻敲着椅背。
“很介意吗？”
[哈哈哈小起忘记自己开直播了吧，声哥都呆住了我真的笑死]
刚刚怎么鬼迷心窍，一扭头看见人就……他头疼又难为情地揪了揪脑后的头发。
“现在大家都知道江神是我的了，不能觊觎。”祁斯白有些轻佻地朝他挑一挑眉。
[小起：慌得一批.jpg]
江逾声抿着唇, 沉默好一会，才偏头乐了下，“我们虽然特别熟练地接了个吻，但我们只是好哥们？”
祁斯白手抖了好几次才关掉直播间, 指尖一会发凉，一会又发烫。他静了两秒, 转过头, 声音干涩地问江逾声：“……我发条微博澄清我们是闹着玩，会有人信吗？”
祁斯白一噎，叹了口气。
[啊啊啊啊啊起司声声百年好合！！！！]
江逾声下午不用去学校，在祁斯白身边坐着看书，偶尔转眼，总看到他在苦大仇深地回人消息。
书房里静了半晌，祁斯白缓过神，说：“我爸妈他们都不用这些软件，奶奶就喜欢看看抖音，而且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题材。”
吃饭前，祁斯白不止在微博粉丝群里说，还给牧阳成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学校群里那帮小姑娘委婉地说声别到处传播。
他带着点笑音补充：“心里暗爽。”
他想不出什么解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