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知道他的重点是该放在……
很轻微的啪一声，泥水溅到了黑色的裤腿上。
五点多, 正是学生们放学和去食堂吃晚饭的时间。
他被随珹刚刚那一下动作，冲击得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祁斯白觉得自己像是由内而外被劈成了两半，外面那个他机械又冷漠, 维持着笑意和人说话, 里面那个却仓皇又茫然。过往和小J还有江逾声的相处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穿插倒放, 凌乱又模糊——
祁斯白脑中乱哄哄的，他隐约听明白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理智告诉他不该听人墙角，但双脚就像钉在地上一样挪不动。
“你和那个‘暮归’——那个什么，江逾声？大半夜在网上聊的那些话、唱的那些歌……”
随珹忽然将脸凑了上去。
……裕成，就是小J那个同在余音绕梁的、似乎现实中也认识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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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他？”随珹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
（一点小误会，问题不大（？）
江逾声和随珹好像有什么。可随珹又亲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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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裕成’那个号，从初一我知道的时候就和‘暮归’绑在一起，你俩说一次话，都有一堆女生尖叫。我不得查查，我弟每天都跟些什么人混在一起？”
高中楼大门前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大半都和祁斯白认识，经过他身边, 热热闹闹甚至勾肩搭背地和他打招呼。
那个慢条斯理的语调跟随珹平时或温和随意或严厉的语调不太一样，但祁斯白隐约觉得有些耳熟。他后面那句话倏地低下去，模糊不清，渐渐趋于耳语。
那男人应该不是随珹的亲哥。以及……
祁斯白十指指尖都在发凉，心脏好像比指尖更凉。他整个人慌乱一片，脑中思绪混乱，又抓不住线索。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如果江逾声真的就是J，那江逾声好像一直，在骗他。
祁斯白脑中一炸，慌乱间退开一步，一脚踩进了刚浇过水的草地。
“乱来？”随珹的声音没那么大，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祁斯白眼睫颤了一下，忽然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随珹呵笑了一声，笑里说不上是怒意，还是嘲讽。他忽地往前进了一步，拽住那男人的衣领狠狠往下一扯，嘴上说了句：“你弟？哦，哥哥，你跟你弟，会做……”
又或者……
江逾声……怎么可能啊。
祁斯白忙转过身，脚步慌张着离开竹林，穿过咖啡厅前学弟学妹们来去匆匆的沥青路，无意识间，又走回了高中楼里。
我还逮不到你是吧？”男人的声音像是气笑了，“……你就这么乱来？”
还是江逾声就是……小J？
男人被随珹拽得，上身往前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