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江逾声的说法，他和小J这么聊天就不太合适。但他和小J很明显就是……朋友而已，哪边都不会有误会。
“小白，”许璇坐在祁斯白床边, 看着他的眼神沉静到有些严厉，“这种事情，不要随便开玩笑。”
“我知道，”许璇打断他，“但你干妈打游击似的观察了一段时间，那女生应该就是思涵女朋友。”
许璇紧绷的眼神好像一瞬间松懈了些，松一口气似的睨他一眼, “你如果这个干嘛。”
祁斯白说：“现在女生们好像都喜欢这么……”
第47章 期末
许璇点出来“思涵的女朋友”这一句时，祁斯白先是觉得有点违和，而后忽地想起前几个月情人节，朋友圈热热闹闹那天，蒋思涵确实是，发了一张……两个女生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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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思涵姐姐出国读书前不是有个男朋友吗，后来两人分手，你干妈还念叨好久。”
在祁斯白从小到大的认知里, 祁父祁母是难得开明的家长。
祁斯白起了下身，把手机放在书桌上充电。手机叮一声的充电提示音响起时，他耳边忽然晃过江逾声晚上说的那句“别瞎聊”。
最近晚上做题想听歌的话，就只好在音乐软件上听听小J的歌了。
祁斯白前两天刚刷到蒋思涵的朋友圈，点点头，笑了下，“我记得，干妈当时念叨完思涵姐，就开始念叨我了。”
小J喜欢男生。他和小J经常凌晨都在聊微信。小J还最爱发一些诸如亲亲之类的表情包。
平时聊起家长相关的话题，朋友都羡慕他有这样的父母。
祁斯白的干妈，是许璇的好朋友。两人从小时候就约定过，以后成家生了小孩，要认彼此作干妈。
祁斯白：“……”
许璇错过了平时入睡的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摸黑起来，去客厅倒水喝。路过祁斯白敞开门、透出亮光的房间，她敲了敲门，问：“要睡了？帮你关个灯？”
祁斯白关心：“干妈怎么了？”
许璇看他表情愣怔，忽然一挑眉，“你知道？诶，想也是，你们小朋友谈恋爱啊，恨不得在朋友圈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嘶，这么说，你思涵姐把我和你干妈都屏蔽了？”
所以江逾声的说法，也不一定准，还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
祁斯白品了下许璇的语气, 后知后觉地“啧”了一声：“……不对啊, 许女士，人权平等, 你这……歧视啊？”
祁斯白一愣，心底滑过一点讶异和不知所措。他很快回过神，笑着看许璇：“我说的是‘如果’啊, 就是随便问问。”
“思涵上个月放假回来，你干妈有一次进她房间，碰巧看到她跟人在聊微信，”许璇犹豫片刻，表情复杂道：“就什么……宝宝啊，亲亲啊，对方也是女生。”
所以当他说完“如果我喜欢男生”, 而许璇脸上现出迷茫和错愕, 严肃地走到他床边, 一副要深夜详谈的样子时, 祁斯白其实有些意外。
比如不反对早恋，还会像朋友一样调侃他。从不没收他手机，或是查他和同学、朋友的聊天记录。
比如尊重他的兴趣, 也不逼他去上什么课外班。他有个学期曾经沉迷打篮球，他物理课的分层又是高层、难度大, 最后期末直接没及格, 他们也没说什么。
祁斯白正要应声，忽然想起刚刚许女士迫切的八卦之心，又想起最近发生的事，顿了下，有点好奇地扭头问许璇，“妈，如果我喜欢男生，你会……怎么看？”
“不是歧视……”许璇重复着, 想了想，忽然说：“你干妈前阵子有个烦心事, 跟我诉苦好久。”
走廊尽头又传出吱扭一声开门声。
“不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