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报告,季曼文就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着就头疼,季曼文敷衍的看着应付她:“还能是什么结局,那肯定是放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师的性格。”江芜将手按在报告上,笑道:“敢不敢跟我打赌?如果你输了,就把这张票据给撕了,如果我输了,我付你双倍的钱。”她扬了扬手中的票据。
小声埋怨着姜潋,楚优来到姜潋屋子的窗前,将前日没有送出去的白菊花放在窗台上。转身后却被吓了一跳,赵师叔站在她后面,冷冷的盯着她。“你在这里干什么?”
在他骇人的目光中,楚优忍不住缩起了肩膀,小声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去!”赵师叔瞪了她一眼,楚优颤抖了下身体,连忙跑了。
吃面吃的浑身热起来的姜潋,看见茶几上有个剥好的橘子,“我可以吃个橘子吗?”手比嘴快,姜潋问时,手已经拿起橘子塞进嘴里了。
望着楚优离开的背影,赵师叔的脸色越发阴沉,刚刚他去了一趟阵法殿,之前的怨灵不知去哪了,一定是被人放跑了。看来今晚的事没那么简单,晚上抓住的那个怨灵……赵师叔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炼化后又能增强他不少灵力了。
裴晚茗平时都是直发,乍看见她卷发的样子,姜潋很是新鲜,端着王婶下好的面条坐到裴晚茗身边。一边吃一边心里嘀咕着,裴晚茗看上去比自己大一点,但究竟是多少岁呢。要不要直接问她?这样会不会不礼貌啊……她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嗯?她为什么再看宫斗剧?
吃完早饭已经快十点了,姜潋待在房间里吹了会空调,终于懒洋洋的起身晃到了警察局外面。她想把烈日机械厂的情报告诉杜郁心。
在外面晃了快一个小时,姜潋还是没想好该用什么理由让杜郁心相信自己。被热风吹得头昏,姜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她是不是傻,她匿名提供情报就可以了,到时候自然会有警察去查,何必非要找杜郁心。
回到家,姜潋猛然放松下来后身体格外疲惫,见王婶再给裴晚茗的脸上上药,她凑过去待了一会,被裴晚茗赶回去睡觉了。
王婶端着茶壶走过来给她们两个人倒了两杯茶,见姜潋吃橘子吃的不亦乐乎,笑眯眯的给她们拿来一袋子橘子。
在瞌睡完全来临时,季曼文想起下午和姜潋说过的话,拿出手机约姜潋明天出去吃饭,再三叮嘱她不要带裴晚茗来后,季曼文喜滋滋的放下手机,戴上了眼罩。
她的衣服是王婶抽空给她买的,最简单的T恤和长筒裤,还有一条碎花长裙。姜潋换上裤子推开门,一眼便看见坐在客厅里穿着粉黄色吊带,浅色喇叭裤的裴晚茗。
望着窗外快速行驶过的汽车,季曼文收回目光,将窗帘放下来。关掉外间的灯,季曼文推门走进卧室,不意外的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少女。
……
姜潋不知如何回答,早些年的时候人和怨灵确实相处很和谐,净化后的怨灵十分纯真。但自从赵师叔来了后,一切就变了。如今怨灵都被关在后山里,不能随意出来。
“你真没意思。”江芜瘪了瘪嘴,手撑着下巴盯着她:“姜潋晚上带着两个女的上山了,我还听说她已经有未婚妻了,你难道一点也不急吗?”季曼文索性闭上眼睛,挥了挥手:“我要睡觉了,不送。”
看见裴晚茗脸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回来时路过如烟花店,姜潋意外的看见花店还亮着灯。姜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车行的很快,姜潋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裴晚茗道:“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不碍事。”她说的话轻飘飘的,王婶还是从中听出了危险的感觉,正常人走路哪会那么频繁被树枝刮到,一定是有人想杀裴晚茗。无意识捏紧了方向盘,王婶十分担忧:“姜道士啊,龙鸣山上不是有很多怨灵吗?那些道士不是对怨灵很友善吗?”
裴晚茗白的耀眼,一般人难以驾驭的粉黄色却给她增添了少女感。加上她半扎起来的垂在腰间的波浪卷发,姜潋乍看还以为是某个女团爱豆。
过了片刻,房间重新安静下来。等面膜到了时间,季曼文去洗手间洗干净脸,将自己整个人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江芜将手里的报告递给她:“我买通了一个人,这是她给我提供的报告。今晚龙鸣山有个怨灵从后山逃跑了。可惜,最后还是被抓住了。”她露出兴奋的眼神,“你猜猜,这个怨灵最后是什么结局?”
头靠到枕头便入睡的姜潋,自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楚优回到原点找不到她,委屈了好一阵子。
季曼文翻了个白眼;“不赌。”她很清楚江芜抠门的性格,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会打这样的赌。
季曼文对她一挑眉:“你很闲吗?又来我这里。”她说完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片面膜,洗完脸敷在脸上,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闹钟响了又响,姜潋半睁开眼睛费劲找到闹钟,关掉后蒙上被子继续睡觉。直到九点钟,姜潋热的受不了了才慢吞吞的起床。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