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是被人坑钱了，这个布娃娃白送人都不要吧。姜潋想着，出声提醒她：“肚子里有东西，擅自剪开查看很可能会有危险。”
想起那天的布娃娃，姜潋打开柜子看见放在角落的布娃娃，伸手将她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这个你还记得吗？”从布娃娃摆在桌子上的那一刻，傅语的目光便粘了上去，一刻不曾离开。
随后姜潋又旁敲侧击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才相信她真的失忆了。怨灵失忆也是常有的事情，龙鸣山的后山内有个清泉，可以在里面看见怨灵生前的执念，只是此时赵师叔在龙鸣山上，如果碰见赵师叔，傅语一定会魂飞魄散，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有，她自己也会被处罚连累天师。
“我想起来了……我是自杀的。”
姜潋心中大惊，自愿去世的人是不会形成怨灵的，傅语既然说她是自杀的，又怎么会成为怨灵？难道是因为这个布娃娃？姜潋眼神复杂的看着布娃娃，第一次见到布娃娃时，它身上怨气很重，但将它放在家里的这几天，布娃娃除了长得丑点，和普通的娃娃没什么区别。
见她有所动容，姜潋连忙问道：“这张黄纸上写的是不是你的生辰？”傅语的眼神变得比之前更加幽深，她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到姜潋的脸上，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无数黑暗喷涌而来，将姜潋完全笼罩，但黑暗仅仅持续了一秒便立即消散了。
姜潋在心中纠结，偏偏傅语又眼神期盼的望着她，让她说不出拒绝。姜潋只得求助般望向裴晚茗，如果裴晚茗愿意和她一起去，应该能够成功，凭她的实力，赵师叔想杀她很难。
傅语手撑着下巴默默道：“这是我买的。”她翻看着布娃娃，看见背面黄符时，眼里也十分迷茫，在翻到正面，瞥见布娃娃微微鼓起的肚子，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着。
傅语伸手将布娃娃拿在手上，盯了一会儿，脸色有些松动，她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轻轻颤动着。
裴晚茗知道姜潋的心思，随着她进了房间后，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看她。姜潋在心里打了个腹稿，来到她面前，深吸一口气道：“我想请你帮个忙。”生怕裴晚茗不同意，她又加上一句：“我会付钱的。”
拿出陈棠末的照片，姜潋期盼着傅语能够想起什么，却失望的看见她摇了摇头。
没料裴晚茗一口回绝：“我不缺钱。”姜潋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在脑海中默默回想了一遍路线，去后山的路必定会经过大殿，赵师叔的房间临近大殿，很容易被他发现。被发现后，姜潋顶多被训斥一番，傅语就没那么好运了。
第15章
看上去布娃娃是手工缝制的，也不知道是谁缝的，丑的很，娃娃的两只眼睛不对称，耳朵一边大一边小，身上的颜色也像是打瞌睡时选的。
她说完，心中不太忐忑，如果有钱的话，事情应该好办许多。她不觉得自己跟裴晚茗之间有多少情谊，可以让裴晚茗冒着巨大的危险帮她。只是金钱交易，或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