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皇后还是福缘，在十多年前早就死了，福喜老太监的面色白如宣纸，整个人如同失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闭眼想了许久后，又看着福喜问：“你在朕身旁伺候多久了？”
帝王还想继续说什么时候，侧间偏殿被人从里头推开，有宫人低眉顺眼推着一个木制轮椅从那头走过来。
许久才道：“陛下难道忘了，皇后娘娘病了正在后宫中修养，福缘被您派去伺候娘娘了。”
偏执太子的掌心娇 第96节 -
许久，帝王忽然努力转了转僵直的身体，看向站在身侧旁边的太监：“你是？”
“福缘？还是福喜？”
帝王点了点头，随口道：“那你传朕口谕，让皇后去劝阻太子，太子年岁也不小了，是该成婚的年纪，只是那慕家女，嫁过人的又和离，也算是出身不好了，算不得太子良配。”
老太监霎时一惊，呼吸都沉了讥讽，大风大浪多年也不曾像今日这般恐慌，他脚下忽然发软，“咚”的一声跪了下去：“陛下，奴才是福喜。”
“是么？”帝王压着心口猛咳嗽。
“那福缘呢？朕怎么不见福缘在御前伺候？”帝王的声音出现了细微的恍惚，他盯着晃动不止的宫灯，又忽然问，“皇后呢？她说给朕熬了雪梨汤，怎么还迟迟不来，朕的嗓子干渴要死。”
“那太子呢？太子还在外头跪着？”帝王反复问道。
“回陛下，奴才从你还是皇子时，便在陛下你的身边伺候着了，如今一算快四十又三年了。”
福喜背脊冒着冷汗，苍老的身体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试了几次都发现站也站不稳的，他跪在地上膝行，往前挪了几步：“殿下还跪着呢，眼看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