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时间,宫中成年的三个皇子,又被反复提起。
她声音中带着浓浓醋意,想着这些不知所谓的脂粉桃花,她就气急,雪白指尖撩开花鹤玉衣襟,张口就狠狠的一口咬着他肩头,是用了极大力气的,非要咬出血的那种。
慕时漪娇软无骨的身子陷在如云般的锦被中,一夜好眠,慵懒从暖融融被窝中伸出一截如白藕般的手腕,她腕骨上带着如花瓣的吻痕,看着像是用牙轻咬留下的。
然后慕时漪抖了抖手上的那张薄薄的纸张:“就按着上头名单去下请柬,但凡打太子主意的,都请到府中来,本姑娘倒要瞧一瞧,是谁这般大的胆子,敢惦记我的男人。”
深夜,慕时漪侧卧在榻上,屋中烧着极暖的地龙,屋外一声轻响,雪色弥漫的夜里,花鹤玉骨节分明的指尖推开屋门,缓步走了进来。
据宫中消息,陛下是身子骨似忽有了起色,然后宫中传出想让太子和三皇子同时成婚的谣言。
昏黄烛火映在他极俊美的侧颜上,凌厉和温和交织的面部线条,漆黑眉眼一瞬不瞬落在慕时漪身上。
慕时漪低低哼了声:“殿下……”
“殿下,我是气的!”
慕时漪却是不为所动,她做起神来,伸出勾人指尖,一寸寸翻过他衣襟,然后落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上,这般若有若无的撩拨着,偏偏又不更近一步。
有寒风自燕北刮来,朦胧晨雾中,檐廊下结着细细的冰霜,扫撒的下人扫净青石板上堆积的白雪,沉压压的天穹,纷纷扬扬的落雪就从未停过。
花鹤玉出声,轻轻哄着:“孤不可能娶的,这一生都不可能,绝无她人,不气了好不好,时漪。”
大皇子因为年岁和多年布置的原因,朝中倒是支持声极多,而太子花鹤玉平日为人低调,许多与他有关的事迹也都是传言,只不过朝中支持他的更多的是清流一脉。
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两人就像被火星点着的枝叶,烧着熊熊烈火,相□□着。
慕时漪伸手攀上男人雪白后颈,声音娇暖,透着哑色:“殿下怎么来了?”
薄薄纱帐被人从外头挑起,下一瞬间慕时漪暖暖的身体,落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大明宫从冬末开始,无论白日黑夜都是灯火通明,来往的御医宫婢更是不敢有半刻担当。
第106章
御医闻言面色大变,身子抖如筛子。
她心下一凛,赶忙下去。
压抑的喘息,还有帐幔晃动。
当即,慕时漪朝宝簪吩咐:“你去外头和崔二婶娘说一声,我们府上也许久不办宴会了。”
花三皇子因为名声的原因,并没有得众人支持,宋贵妃气得垂泪。
永安侯府。
“时漪。”花鹤玉声音不禁哑了。
“不过是几日不见,妾身又听得宫中要给殿下纳妃的消息,殿下真是好艳福……”
他们分别许久,在府中也不敢过于放肆,所以已经许久没做。
“山栀。”慕时漪撩开纱帐,朝外唤道。
等天色大亮十分,宫内宫为都知晓了帝王偏瘫的消息,只不过如今临近年关,又休朝封笔,众人也不敢大肆讨论。
至于正妃人选,自然是从世家贵女名单中筛选而出,这消息一出,堰都勋贵更是重金往宫中打探消息,不求其他的,就算是嫁给太子当侧妃也是好的。
翌日清晨。
守夜的宝簪被山栀拉着站得极远的位置,西风也站在不远处的檐廊下,三人相对无言,宝簪年岁小,双颊通红,半晌道,我……我去小厨房给姑娘烧水。
据说是要给病重的帝王冲喜。
坏心思的摩挲着,却又不给个痛快。
三日后,临近新年。
那御医面色青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压着声音道:“陛下、陛下的身子骨虽、虽是中风偏瘫,但……但只要好好养着,还是可以活个一两年的!”
花鹤玉埋在她颈间深深吸口气:“时漪,孤想你想得快疯了。”
花上章冷冷看着外头沉得令人喘不上气的阴天,朝身后跪着的御医问:“陛下还能活多久?”
“殿下,真的如此想我?”慕时漪眼角眉梢都带着如牡丹花娇艳的靡色。
在屋外守着的山栀赶忙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伺候洗漱的小丫鬟,几人手脚麻
寝居内,慕时漪看着手中,堰都勋贵往宫中送进去的家中女儿名单,她心头冷笑,凤眸压着冷色,她倒是不知这一个个的都藏着这等心思,都在惦记着她的丈夫。
然后她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屋外枝头簌簌白雪往下落,落雪声藏着令人眼红心跳的别种声音。
“这般久?”花上章呢喃自语,神色阴沉。
至于武将那排,以宣威大将军和镇北王为首的,却难得安静没有任何表态。
宝簪呼吸一顿,她家姑娘的性子是极好的,这般大的火气,必然这件事令她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