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秋扫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宋师兄不会想说，你很多事情都是另一个人格做的？”
程野秋微微蹙眉：“若是有魔修能隐匿气息呢？”
程野秋慢慢收起了讥讽的表情。
谢铭玉手指一点，宋酒尘和程野秋面前出现了一套桌椅。她含笑道：“这是今年新采的唇痕茶, 滋味极好，两位客人可以尝一尝。”
宋酒尘眼神示意了一下程野秋，两个人达成一致, 没有转身离开, 而是大大方方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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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秋记得之前听散修们议论, 都说谢铭玉古道热肠、人品极佳, 东海世家这些年名声也不错, 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暂时很难将他们定为敌人。
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大小姐, 和程野秋听说的那个仗义执言、明公正义的谢真人完全不同。
之前程野秋猜测过, 谢铭玉会更偏向于谢焦的清冷贵气、还是偏向于谢若荷的精明谨慎, 但真的见到谢铭玉，才发现两种都不是。
他们两个人交流是在互相传声，但刚才的声音却硬生生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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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谢若荷、谢焦, 这是程野秋见到的第三个伪天星骨了。
程野秋和宋酒尘对视一眼, 均在对方眼眸中看到了凝重。
宋酒尘笑了笑，轻轻点了点额头：“《炼心诀》的特点，便是用意识分别包裹不同的力量。自孩童开始……也正因如此，天山宋氏的人，大多数都有些人格分裂。”
谢铭玉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狸猫, 靠在躺椅上, 头发高高挽起, 容颜如三月桃花一般清丽甜润，表情温柔而纯净。
宋酒尘沉默了一下，才摇摇头：“我没有人格分裂，我做过的错事都是我做过的，不会不承认。”
一面修道、一面修魔，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成两个对立的人，日夜如此，没有尽头。
宋酒尘收回脚下的根，肯定地道：“里面没有魔修。”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放在程野秋手心，“纵然不练，程师弟也可以参考。”
程野秋又想起宋酒尘身上同时存在魔气和灵气的事情，略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宋酒尘似乎完全明白程野秋想知道什么，回答道：“我的家传功法《炼心诀》介于灵气和魔气之间，既不属于灵气、也不属于魔气，是将两种力量在体内对立，进而快速提高修为。”
宋酒尘又道：“其实《炼心诀》和程师弟的天星骨颇为契合，过去我曾给程师弟讲过一些《炼心诀》中的法门……若非炼心诀容易修炼得影响心智，程师弟尝试一下兴许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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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谢铭玉
程野秋还没来得及拒绝，忽然脸色微变。
一个温婉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耳畔：“两位客人既然到了门口，为何不进来？”
“魔气逃不出我的探知。”宋酒尘道，“我正在炼化的人面花心脏对魔气感应极为敏感。”
程野秋有些难以置信地皱眉：“魔气和灵气同时共存？”
考虑到元婴境的谢铭玉可能就在宅子里，宋酒尘和程野秋没有贸然进入，只在外围感应了一下。
这样居然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