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站着当门神，还是想取代张经理的位置给我们上菜？”张经理就是圣源酒楼的大堂经理。
应冠星的脸色再白了一分，他没想到应训庭连这样的事都想到了，不知该说他对应珙铭的认识深刻，还是对自己的思维习惯了如指掌。
付溪惊愕：“冠星，你怎么……能这样？”
应冠星被他这种说法激怒，自己被迫做出这种选择已经在最优选择：“我怎么可能直接来问你！又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贵客的面给
一旦细想，应冠星都为应训庭洞察力背脊发凉。
应冠星紧了紧喉咙，竟忘了将手臂都没放回去，就这么半抬着。
应冠星注意到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他确实从昨天中午后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昨晚忙着应酬也只喝了点酒水，然后抽了一晚上的烟，连嗓子都变哑了，不过在决定回来的时候，开了个房间洗了个澡，以至于让身上全是烟臭味。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抬头看向应训庭，对方正没什么感情的看着他，那双眼像是能穿透夜色和时空，将他昨晚做过哪些是都看得一清二楚。
“应珙铭说我故意给他高位，暴露他的无知和缺点，还让员工给他使绊子，用这种捧杀的行为毁灭他。”
应冠星垂下头，藏在桌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你不用觉得害怕。”应训庭打断他道：“因为应珙铭以前就是这么看待我的。他之前在国外开过两个公司都破产了，回国后又想进应氏。我本来是给他一个部门经理先学习经验，他说我看不起他。于是我直接让他当副总裁，结果他很快就把项目搞得一团糟，气得老员工跑来威胁我要集体辞职。”
应冠星紧抿了双唇，脸色比进来的时候更苍白：“是……我的错……”
“我……”
现在看来，他不但被应珙铭玩弄于掌心，在应训庭的眼中他玩的把戏就跟小学生一样幼稚。
“你想知道我是故意把你抬到高位，暴露你的缺点，然后毁了你，还是真心实意把董事长位置让给你。”
但是他已经饿得干瘪的肚子，在听到应训庭如此肯定的语气，原本想要落座的意愿一瞬间被打断，就这么僵硬的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手放下去。”应训庭淡淡道：“我怎么不知道过了一晚上你就转行玩杂技了，看来应氏集团的董事长确实不适合你。”
应训庭并未回答他知道了什么，指了指座位：“坐下，先吃饭。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
应冠星被戳破了意图，脸色又白下去一分。
应冠星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一把甩上门，大步走到付溪旁边坐下。
“你已经学会和叔叔耍心机了。”应训庭平静的注视着他：“你今早上故意不出现，就是想看看我是如何处理昨晚那堆烂摊子的是吧？”
“叔叔，你不用这么羞辱我。”应冠星之前觉得哑着嗓子说话只是有些不舒服，现在却觉得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张磨砂纸在刮喉咙。
应冠星赫然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你的担心不无问题，你要试探我是不是真心把集团交给你，也无可厚非。”应训庭却话锋一转：“很可惜，你用的方式太低级了，你哪怕直接来问我，哪怕是在昨晚的宴会在给我不堪，让我被迫做出选择，也比你现在这种做法勇敢。”
他竟有种要逃离出这个包间的冲动，但他不能走，他知道应训庭的羞辱没有错，可没人愿意被如此贬低。
应冠星本来凝重的脸色在听到付溪这句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变得深沉，他视线倏地转向应训庭：“你知道了？”
应冠星被付溪说得眼皮一跳，他下意识抬起手臂闻了闻，但他已经习惯了一晚上这种味道，早就闻不出来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察觉到了他这个举动是多么可笑。
昨天晚上他以为自己没有被应珙铭挑唆到，因为他严厉的拒绝了他。
“很好，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应训庭停顿了片刻后，语气却突然轻松的说：“不过我还是感到有一些欣慰。”
“我因为你的失职，被合作商羞辱了一早上。”应训庭双手十指相握放置在腿上，身体朝后靠着椅背，冷冷道：“现在大家都在怀疑应氏的重新构建不是走上新的阶梯，而是跌入深渊的开始。”
“你昨晚上见了应珙铭是吧。”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制定的计划非常优秀，又重新找回了掌控感。
付溪在应冠星坐下来的那一刻，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他抽了抽鼻子，半猜半疑的问道：“冠星，你抽了很多烟？”
以前应冠星熬夜做项目的时候也是这幅疲态，但那时的他就算再累双眼也是神采奕奕，不像此刻，深谙幽沉不见底，无端端让人觉得陌生。
“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打算回公司，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很正常，昨晚发生那种事，他肯定派人一路跟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