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羽毫不避嫌地凑过来，笑着在他唇上啄了下，然后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沈轻都不记得对方，有什么醋可吃的？
沈轻打断了他：“让小黄去就行了，小黄跟着顾神这么久，粉丝跟他也熟悉。”
虽然顾清羽一直以来表现得都很冷淡，但其实沈轻知道他对于粉丝的感情也很浓厚。
沈轻淡声问：“综艺？”
可控是优点却也是最大的缺点，原本双人出镜就是为了平息舆论，但是采访的话明显可以先彩排，所以有没有说服力另说，所以其实小王心里是更偏向《最佳旅行》的。
之前为他母亲看病的时候，沈轻预支了他两年的薪水，他本来是真的做好了打两年白工的准备的，但是后来沈轻直接让跟给他提了双倍薪水，每次奖金也都是双倍的，所以现在还不到一年他已经快把欠下的工资还清了不说，还租了更大的房子。
“那我下午就先回去了，”小王笑了笑：“有什么事沈总再打电话就行了。”
为了避免用到风险艺人，沈轻上次查余淼的时候是直接连他有没有金主都查了，才放心邀约的，一个小公司的小艺人，却明目张胆地跟白日梦作对，想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沈轻空着的那只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说：“余淼那边派人去查一下。”
沈轻最近有意让他往艺人总监方向发展，跟小黄交流的这段日子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也开始慢慢上手艺人经营方面的工作，顾清羽的行程安排自然也在他的工作范围内，更别说他本来也是顾清羽的粉丝。
“准备的差不多了，按照您的要求，直接抽奖然后报销机酒，”这件事一直是小王在盯，所以他倒是很了解：“筛选了一百名粉丝，有老粉也有新粉，联系方式已经收集好了，主持人在考虑上次那个……”
顾清羽看了眼沈轻，转头问小王：“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公司摇钱树，小王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出口。
小王顿了顿开口：“虽然总体上粉圈还算平和，但您和顾神黑粉都有点多，所以也有很多阴谋论，一直这么下去对于顾神的口碑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影响……”
小王点头：“好。”
“要让我们合体？”
“啊？”小王愣住，不是挺感兴趣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都会为纯粹的喜欢所打动，会被好像永远不会被消耗殆尽的爱意所震撼，反正渐渐的，那些粉丝在他眼里就变得格外可爱。
刚开始做经纪人的时候，沈轻对于粉丝很不理解，甚至只会站在工作的立场上觉得他们麻烦，他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狂热喜欢一个隔了十万八千里的陌生人，为了他做各种各样无聊的数据，熬夜冲榜单，因为有人抹黑他气得睡不着觉，更有甚者不远千里只为了在人群里见他一眼。
，看着顾清羽挑眉：“这个醋也要吃？”
当然，他也并不厚此薄彼，公司其他艺人生日的时候也会有一样待遇的生日会，只是那些不用他上心就是了。
“这个不急，”沈轻闻言沉默片刻，淡声道：“先忙生日会的事情吧。”
沈轻勾唇：“团队那边有要求？”
沈轻皱眉：“其他的呢？”
“环节设置尽快完善，然后发我邮箱就行了，”下午还有顾清羽的戏份，沈轻说完看了下时间，对小王说：“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小王表示记下了，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对的，不过虽然是综艺，但是录制时间很短，前后加起来不过二十天，节目总体氛围也很轻松，没有其他综艺的噱头，”小王解释道：“而且昨天官宣之后，我这边就收到了节目组的邀约……”
小王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有几家媒体都递了邀约，说想做一个双人访谈，递过来的条件都还可以，采访问题会提交我们这边审核所以相比于综艺会更可控一点。”
所以虽然矫情，但其实沈轻对于顾清羽的粉丝确实是带着感谢的，感谢他们给了顾清羽坚持下去的动力，也感谢他们在他缺席的那段时间里，以另外一种爱意填补了顾清羽生命的缝隙，所以在给顾清羽安排行程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就想着给粉丝们谋一点福利，就当是他的小私心。
小王松了口气，瞄了眼沉默的沈轻，在顾清羽鼓励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最好是这样的，我们筛选出了几个合适的，综合评估最佳选择是香蕉卫视最近要开的旅行综艺《最佳旅行》……”
还有不到一周就是顾清羽的生日，刚好顾清羽也已经快两个月没营业过，沈轻就打算帮他举办一个小型的生日会，到时候跟粉丝合唱聊聊天什么的。
小王站在一旁面不改色，被虐了这么久，他已经习惯做一只淡定的单身狗了。
当然，顾清羽的粉丝是不一样的，后来沈轻也有想过，幸好顾清羽选择了舞台，因为这样他才遇到了这么多爱他的人，所以在漫长的等待中，才会不那么孤单和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