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濒死感会让人有很多幻觉，你肯定是搞错了......反正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无言许久后沉声道：“夏星池，你也想说我脑子有病，说这些都是凭空臆想么——”
夏星池愈发觉得惊悚， 面上却又煞有介事的乘胜追击：
小骗子到底存不存在暂且不好说， 但黎乘渊所说的一年前记忆的改变，那倒的确是真的。
“怎么了？”夏星池见他像是自己站不起身，立刻紧张问，“是不是头晕不舒服了？”
夏星池：“......”
黎乘渊：“.........？”
黎乘渊神色一变。
其实夏星池擦的时候是本着给湿漉漉的猫猫洗澡擦毛的态度，并不觉得如何，正要低头擦，却忽然听到低沉的声音他耳边道：
“你不是不敢看我么？”
虽然暂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黎乘渊已经得到了一个想要的答案：
黎乘渊不说话，像是真的突然眩晕似的，任由夏星池把他扶起来。
看样子这小骗子必然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肯说而已。
还不如小时候。
夏星池登时内疚无比， 连忙道：
“不是！我相信你！我是说......其实我......呃，我其实整过容！所以你当时没认出我！”
黎乘渊一言不发，他越是面无表情就越是让人害怕。
本想借此试探一下夏星池，却好像表演过头，加上咳得厉害不小心真咳出一点血，竟然逼着这只小刺猬不惜自黑，说出这种不靠谱谎言来。
“别编了，怎么现在连个囫囵谎话也说不出来。”
夏星池从未见过这场面，当即手足无措起来。
“扶我起来。”黎乘渊暂时放过他，转而伸出手臂说。
原本因浸泡热水而略有血色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他的肺部在毒素损伤后还没有痊愈，此刻竟是生生咳出一丝血迹。
夏星池心虚的小声继续说谎：“整、整容这种事情当然要保密啊！我怕你嫌弃，所以想隐瞒一下很正常——对吧！”
黎乘渊无奈，估计再把人逼急了眼就要咬人了，于是伸手捏了一下夏星池的鼻尖：
“我、我有什么可说的？”夏星池心虚的干巴巴说， “什么修改记忆啊，你睡迷糊了讲玄幻故事呢？”
话还没说完， 他突然掩唇一阵阵咳嗽起来。
黎乘渊咽下喉间血腥，自嘲道笑了笑：“也对，可能的确是我疯了吧。”
实际上他没这么脆弱又玻璃心，更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不起眼的小事就难过成这样。
——我居然慌乱找借口时不小心戳中了他的伤口。
蓦然想起黎乘渊当年因为坚韧不改口的确信那个小骗子的存在， 而被小三抓住把柄，强迫他吃了无数乱七八糟的精神类药物。
而这位小打工人很有服务精神，顺手抄起一条浴巾给他擦干身体。
相当标准的欲盖弥彰，如果夏星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也自然不必说谎，更不会自己稍一做戏，他就这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