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周缗撩开了车帘,“单于,我们到官舍了。”
吹笙紧张地道:“他们说的是真的……您,您真的做了单于了?”
听见单于二字称呼,吹笙不自觉地抖了一抖。
周缗看了一眼江夏王,知道暂时还难以挪动这几人,叹了口气。
他直起身,终于可以直视殿下的脸容。
图闭了眼,相触的唇是那样冰冷、那样干燥,他一一以水流润过,在旁人不注意的刹那,甚至还轻轻地舔了舔。
憔悴无光的脸容。仍然是英俊的,却极瘦,眼窝比以往更为深窅,长眉微微地蹙起,像在梦中感知了什么痛苦。吹笙轻轻地说道:“殿下昨晚还醒来过一回的……他问我,我们在哪儿,我说已到北地郡了,他就安心地睡去,直到现在……”